“千千，你在想什么？”一个男子走了过来。站在云千千身边，侧头看她脸上的表情。
云千千认识这人，这人叫杜羽淳。她问道：“你有事？”
杜羽淳抬头，目光瞟向不远处的各色美貌男子，所有所思，很久没有说话。
云千千道：“你有心事。”她还不懂得掩藏心中的想法，想什么就说什么。
杜羽淳点点头：“嗯。”承认的很痛快。
“你想和我说吗？”云千千问道。
“嗯。”杜羽淳又点了点头。
“那就说吧。”
“我想我娘了。”
“……”娘是生自己的人，可是云千千没见过。
“你想你娘吗？”
“我没有娘，只有爷爷。爷爷也死了。”云千千又伤感起来。
杜羽淳道：“那你为什么一来就想出去。你看那些人……”他再次用目光扫了那些男子们一眼：“他们一来到这里，就都不想离开了。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比起外面，可是好太多了。”
“你不也想着离开？”
“我想我娘。”杜羽淳两手一摊。
“那你为什么要进来？也是被蝙蝠妖抓来的？”
“不是。”杜羽淳摇头：“我和那些人一样，都是被选进来的。”
“选进来？”云千千根本不懂这些外面的事，但她听爷爷说过，每隔六年，守护门派会到凡人中遴选学徒和童子。她望着那人疑惑了：“不都是被挑选到门派里去吗？你们怎么被挑选到妖怪这里来了？”
“我早怀疑，云龙教主不是好人。”杜羽淳忿忿道：“哪有修道的真人、神仙每年要凡人进献侍者的？忒不要脸。”
这话原也不错。正经的修真门派，虽然也有豢养鼎炉，甚至炼制人丹的。但都是暗地里的勾当。没有哪个名门正派会把这些事宣著于口。大部分凡人还是不知道的，或者知道也不会承认。
“云龙教主？”云千千差点儿失笑：“你是说那个蝙蝠妖吗？”
杜羽淳点头。
旁边几个男子，听见云千千的话，纷纷抛来不满的眼色。不管云龙教主是妖还是得道的真人、神仙。最起码在这里不用受外面的妖祸侵扰之苦。
在这个妖祸横行的时代，凡人命如草芥，普通百姓实在不敢奢求生存之外的事。而且，有个传闻，云龙教主貌美如花。饮食男女，食色性也。能做她的侍者，未尝不是一种造化。
云千千不理会那些人的目光，问出了昨天通灵鸟解释不清楚的问题：“侍者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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