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绿玉卿什么也没做。他就是抱了抱云千千，然后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重新坐到台阶上：“千千，你还小。这种事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像水玲珑那样的妖精，身负妖毒。成年人尚且受不住妖毒的侵害。你才只有十三岁，更加承受不住。还有……”
他垂了垂头，耳尖微微发热：“世间有纲常伦理。这种事，只有等你长大了，和自己的相公才能做。如果和别的男人那样，是不对的。”
云千千似懂非懂：“为什么？”这会儿，她变身好奇宝宝，倒是把害臊这件事给忘了：“杜羽淳说，食色性也。阴阳调合，人之大欲。我又不是妖精，要拿男人来做鼎炉，行那采补的阴损勾当。”
绿玉卿这时，反而害羞的睁不开眼睛，别过头去努力不让自己看云千千，说道：“你不害人，焉知人不害你？我再问你，小孩子是怎么来的？”
云千千回答的干脆利索：“娘生的。”
绿玉卿道：“如何就生了？”
这可真的把云千千给问住了。是啊，小孩子怎么就到了母亲的肚子里了呢？
绿玉卿道：“阴阳调合，父精母血以为胎。”
云千千眨眼，再眨眼……
绿玉卿语重心长道：“千千……”
云千千点点头：“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绿玉卿暗暗松了一口气：“明白了就离水玲珑远一些。水妖惑人于无形。你还太小了，心性不坚，恐怕不知何时又着道。”
云千千保证道：“不会了。如果我再中了水玲珑的惑术。我就想你。”
一句话，让刚刚把羞臊压下去的绿玉卿，瞬间又红了脸颊。他垂下头，低喃了一声：“说什么呢？”
云千千毫不在意道：“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不是刚刚和我说了吗。这种事要和自己的相公才能做。相公是什么，我知道的。就是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人。你就是啊。”
绿玉卿本来脸皮儿就薄，闻言羞的抬不起头来：“拜了天地高堂的才算数呢。”
云千千拉起他道：“那咱们现在就拜好了。”
绿玉卿扭扭捏捏：“好。”
一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一个道行低微不懂风月的小妖精。俩人竟然就这么跪在山门前，面对着当空皓月，认认真真，恭恭敬敬拜了天地。然后还拜了云千千的师门。
拜完了，云千千望着绿玉卿傻笑。她从来就没想过和绿玉卿分开。以后跟加不会想着和绿玉卿分开。
绿玉卿害羞的不敢看云千千，却不忘叮咛云千千：“以后，你就是我的娘子，我就是你的相公。你万万不能和别的男子做那种事，连亲亲都不行。要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再也不理你。”
云千千点头保证：“我一定做个好娘子。”其实，她啥也不懂。
绿玉卿轻轻往上撸起一点自己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云千千凑过去：“什么？”借着月色，只见绿玉卿腕上一条红线。
云千千急忙撸起自己的衣袖看。可是两只手腕上什么也没有。她又撸起裤脚来看。依然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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