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顿饭,算作我们送给诸位的见面礼,不过晚饭我们就不管了,大家反正已经会找这些食物了,自己动手肯定饿不着的。”乐涯吃的风卷残云,很快结束战斗,之后毫不客气的又爆出一个让大家难过的消息。

“别介啊!人多好办事,你看咱们今天吃的多好!配合的多棒!咱们都已经开始合作啦,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刁慕斌也颇为流恋这么丰美的食物。

乐涯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微微一笑:“大当家的说得可是真心?实话说,虽然我想让你们去讨要那部分钱财,可是实在担心你们的能力。你们想要不分彼此也可以,那就要按我计划的去训练,我可不想白白伺候你们那么久,最后你们还失败了。”

听了乐涯的话,刁慕斌在心里转了个弯儿,他担心乐涯夺了他的位置,但转念一想,如果乐涯能帮他把这帮乌合之众训得强大,到时候不还是他说了算?想到这里,刁慕斌答道:“你有这层顾虑也是正常的,不如在帮你讨债前,我的弟兄就由你们来训练,如何?前提是……”

“大当家的果然爽快,放心,为了保证最后的效果,我也会代大当家照顾好大家的身体的!”

刁慕斌的心并没有放下,从乐涯开始说话,他的心就一直悬着。他看着乐涯客气一番后,冷脸划分测量范围,或文、或武、或后援,俨然雷厉风行、行军之势----他总有种引狼入室、鸠占鹊巢的不好预感。

既然选择在此安营扎寨,午饭以后,乐涯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指挥大家重新布置寨子。环着空旷的大院儿撒了一层两指来厚的碎石子;就近取材砍了不少竹子和圆木,搭起简易的梯子、单双杠、平衡木、脚手架;还在环形石子路中间吊起一块破铁。

晚饭依旧丰足,一顿饭吃的酣畅淋漓,也消解了一天的疲惫。乐涯看着大家满足的模样,不由哂笑:“这就知足了?你们和井底之蛙有何区别?”

“哎,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就算我们是井底之蛙,你看不上我们,又何苦跟我们合作?”刁慕斌本来对乐涯的反客为主就不太满意,如今听她如此嘲讽,不禁萌生退却之意。

乐涯明亮的眼睛扫过刁慕斌,一眼看出他打的主意,但并未直接接他的话,而是继续自己的演讲:“这世界上除了这些裹腹之物还有许多让人沉醉的东西----美食、美酒、美人……你们吃过满汉全席吗?全席上菜一般至少一百零八种,菜式有咸有甜,有荤有素,取材广泛,用料精细,山珍海味无所不包。你们喝过鸡尾酒?调制炫目,色泽诱人,酒味层级递进。你们见过西方的美人吗?金发碧眼,凹凸有致,身材高挑……我不是要嘲讽大家,谁也不是天生的见多识广,我只是提醒大家这世界还有许多你们未曾见识的美好,我只想问一句:你们愿意去见识、去追逐吗?”

乐涯的话,给一帮匪众的激情瞬间点燃,他们喜欢乐涯的那句谁也不是天生的,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个辉煌的前景,无处宣泄的激情化作对乐涯问话的响亮回答:“愿意!!!”

“很好,记着你们的回答!”乐涯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之后才继续说道:“老辈子有句话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今日你们跟我吃下训练的苦,我就敢承诺你们一个辉煌的未来!怕吃苦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乐涯看他们没有一人退缩,又继续指着院子中间那块破铁说道:“以后的训练,谁都不用说我抗不下来,你只需敲响那块铁,我们就目送你离开!绝无歧视和责难,只有一点你需记住:曾经你有走出井底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

解散之前,乐涯公布了最近七日的训练内容:1.全员体能练习:五更绕院跑步5000米,之后徒手攀爬脚手架,四次平衡木来回;2.专业训练:上午由余自芳、王守财分别传授情报搜集和格斗技巧;3.全员生存技巧培养:下午由她来传授荒野等极端环境的生存技能;4.集体意识培养:晚饭后由她来讲解和培养。

次日一早,晨练开始,所有人集合,除了何氏精神不够正常剔除在外,连小月儿都参与进来。第一项五千米跑步就状况百出。有些功夫底子的都是从扎马步打基础的,哪里有跑步的经验。虽然大家都有跑的经验,但那么长时间、那么长距离的跑步都是第一次。乐涯边跑边传授技巧:“尽量把嘴闭上,用鼻子呼吸。实在换不过来气,吸两次气,用嘴呼一次气!”乐涯边观看每个人的状态边鼓气道:“如果你要放弃,现在就可以!出列,我们包括小月儿在内我们目送你去敲响那块铁器!”

队伍在乐涯的鼓动下,终于跑完全程,虽然速度不快,但可喜的是大家都坚持了下来。之后的脚手架和平衡木,乐涯第一个做示范,她沿着不到一只脚宽的竹子迅速的翻腾、穿过,矫健如一只灵猫。乐涯之后莫疏桐摩拳擦掌,紧跟着试了一遍,最后平衡木上,因为他一阵头晕,差点从竹竿上甩下来,好在王守财敏捷接住了他。莫疏桐坚持再来一次,终于顺利通过。有了他的良好开端,后边进行得快了许多。三个项目结束,已过辰时,所有人都累得不想再动弹。

简单吃了早饭,所有人按照分组开始下一波训练。乐涯不让莫疏桐固定一处听,而是串着场子听,尤其余自芳的八卦信息搜捕心得,多是天马行空、零星的碎片,乐涯总会把它们系统、理论升级;而王守财的功夫,乐涯也会把一些花哨的、要求数年功底的剔除,结合自己掌握的近身格斗和刺杀技巧和他讲解。

莫疏桐震撼的看着眼前这个清冷桀骜的女子,觉得她的世界就如同一个挖掘不尽的巨大宝藏,以前他觉得一个女人能抛头露面,不畏艰辛、脏累破获无数桩案子就足矣在历史上留名,而今出来的这些日子他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太小看这个女子了,而他又何其荣幸,只因称她一声“阿姊”,得她如此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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