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也没阻止,傅煌的性格摆在那,他决定的事情,一般没什么人能够劝得动。
也许曾经的她可以,但现在,未必。
只是,都是深情,哪里有谁对谁错?
一向扎根总部,被底下人称作工作狂的乔言难得清闲,她实在是不愿在帮里做那个碍眼的人。
长街上,就着灯光她却依旧觉得眼前黑雾重重,而身边人来人往,明明是暮春时节,她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那种连灵魂都像是要飘离的刺骨感,像是蛆虫一般爬满了冰冷的死尸的恐惧,在此刻突然降临于黑暗中。
她像是突然不受控制地往前走,撞了人又不自知。
撞了,还是没有?
她只感觉眼前像是有人影飘过,下一秒回个头才发现人已在背后。
冷,真的是冷。
冷寂中突然响起一声枪声,乔言倏忽回神,却发现身边行人行走自如,丝毫没受到影响。
而她,却感觉那声枪响,响在了她的心口。
乔言哆嗦着嘴唇,她捂住心口,那里疼得厉害。
她甚至疼的冷汗直流,被风一吹又冻得一阵颤抖。
疼。
要命的疼。
她恍惚之中走着走着,走进了一处荒废的工厂,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形容呢?
宿命一般。
就像是她的终结。
乔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地上是一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突然感觉自己心口处钻心的疼痛瞬间消失,然后,越来越冷。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一个打着手电的五十多岁的大叔,看见乔言在对着那滩血迹发呆,便拉着她出来,又说这个地方发生过枪击案,还闹出了人命,挺晦气的,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是躲远点儿好。
乔言想笑又笑不出来,她本来就是玩命的人,从小和枪打交道的人,哪里还会嫌弃晦气?
可是她笑不出来,她还是冷。
冷到回了公寓开空调到三十多度,盖上厚重绒被,却还是冷得打颤。
她在床上躺了几乎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傍晚忽然有电话打进来。
那边传来火急火燎的声音:“乔姐,帮里出事儿啦!”
乔言目光一厉,迅速起身,动作利落地从衣架上拿下风衣搭在胳膊上,到客厅拿了车钥匙便往外走,声音是一贯的沉稳,“现在是什么情况?”
手机里突然传来片刻的杂音,随即又听见那边道:“是老大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被庆阳帮的人抓走了,老大刚走,不过我看他情绪不对劲儿,乔姐你还是快来吧。”
两边是一刹的静默,仿佛被瞬间拉长,乔言旋开门把,尚未松开的手又攥了攥,冷静道:“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到。”
最后反而是乔言先到了事发地点。
上一次双方勉强算是打了个平手,炎煌帮这边的老大下落不明,庆阳帮四处据点被端,两边最后协议停手,但如今傅煌回归,倒是被重创了一次的庆阳帮怎么也没能恢复元气。
这一次突然出手绑了初静儿,想来是动了歪心思。
绑架初静儿的地方是在郊区一栋废置已久的写字楼里,乔言贴着墙根往整层楼上扫了几眼,发现整栋楼上上下下埋伏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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