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一手捂住鲜血不止的手腕,单膝跪地的同时不忘示意手下人动手。
傅煌看准时机,手中文件哗啦一声尽数扔在律师脸上,另一只手中的钢笔狠厉插进他的肚子,再一脚踹开律师挡住庆阳帮其他人射过来的子弹,下一秒人已经到了初静儿身边,拿起地上的枪对准二当家的脑袋。
“都别动。”他厉声一喝,又将初静儿护在身后,“谁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
只开了一枪还未加入战局的乔言看一眼已经明显被控制住的局面,面无表情往傅煌身边走。
两人对视一眼,轻轻颔首,冷不防初静儿一下子扑进傅煌怀里,搂住他的腰哭了起来。
初静儿的哭声和二当家的呻吟声交织错杂,听得乔言心上一阵烦闷,她想走却又觉得暂时还不能放松警惕,硬生生在离抱在一起的两人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步子。
又自虐似的看着傅煌搂住已经崩溃的初静儿颤抖的肩头,轻声细语的抚慰。
那是她在陪同他走过的二十多年的时光里,从没有见过,也从没有享受过的温柔。
初静儿的哭声渐熄,难得二当家还没有完全晕过去,他一双残厉凶暴的眼睛死死盯着两米远的乔言,冷笑道:“乔爷,甘心吗?”
甘心看着原本心属于自己的爱人,却在自己的面前毫不避讳地搂着另一个女人抚慰温存,温声细语。
可乔言从来都不是会因为三言两语而失去理智的人,她的心,从来克制而冷静,甚至在有些人看来,就成了无趣和呆板。
以致时间长了,连乔言自己都怀疑,在过去那些同生共死的日子里,她除了能收获帮里兄弟们的敬仰和爱戴,凭什么还能得到傅煌的爱情?
所以才会在让他在仅仅是失忆的一个月的时间里,马不停蹄地爱上另一个与她浑然不同的女人。
傅煌也被二当家这一句话叫醒了,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乔言,两人再次对视,彼此之间是习惯性的沉默。
又被初静儿揪了揪袖子,傅煌回神,枪口再一次对准二当家的脑袋道:“让你的人退下。”
谁料二当家哈哈一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傅爷,你以为,事情会这么简单吗?我们庆阳帮的老三,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果然还是二哥了解我啊。”大厅门口又传来一阵笑声,“傅爷和乔爷,别来无恙啊。”
乔言握着枪的手紧了又紧,早就听说庆阳帮二当家和三当家不和,却没想到会让老三在这件事上做了一会作壁上观坐收渔利的黄雀。
傅煌也意识到此时再拿二当家做人质已经不太可能,显然对面的三当家比他们更期待着二当家死。
但庆阳帮此时起了内讧,对乔言和傅煌来说也有好处——很明显三当家此时绝大多数的心思还是在二当家身上,而二当家本身已经受伤,又被三当家牵制,再想分神于他们两人已是不可能。
有一种默契根植于心底,两人无声对视,动作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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