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冯氏走上前让人松开钱妈妈,钱妈妈拿掉了嘴上的帕子,跪在地上哭道:“夫人,奴婢没有教唆大小姐去学推窗,奴婢得知也是吓了个半死。”

董冯氏看着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钱妈妈,你是董家的家生子,一家子都在董家做事,没想到我竟然错信了你?”

钱妈妈磕头:“夫人,夫人,您就相信奴婢这次吧,奴婢真的没有教大小姐开窗。”

董冯氏道:“我姑且先相信不是你刻意教的,但是你说说如意那孩子在你眼皮子底下是如何琢磨会的呢?”

钱妈妈磕头道:“是奴婢鬼迷心窍了,奴婢见落英姑娘的花落子打的好,就想着在陈家的这些日子学了去。这两日大小姐虽然是醒了,但是大多数时间还是睡着的,奴婢就偷偷的跑去打落子了。大小姐怕是醒来无事,又下不到地上,自个琢磨的。”

董冯氏气的用颤抖的手指着钱妈妈道:“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怠慢了小姐、少爷那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罪。阿弥陀佛,好在如意那孩子没事。”

董家人都知这董冯氏和三爷一家不对路,也是继母和嫡长子怎么会对盘呢。

董冯氏先以钱妈妈是董家的家生子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再把奴才的有心教唆变成了偷奸耍滑,最重要的是她已经说了,如姐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的损伤。如今的事情是要闹大,还是要息事宁人,那都要看董三爷的了。

说白了,董冯氏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二太夫人随即看向了董文德,董文德一脸的气愤,他很显然不同意董冯氏的说辞。

钱妈妈磕头道:“都是奴婢犯浑,一心想着占便宜,这才疏忽对大小姐的照顾,请老太爷和太夫人责罚。”

董冯氏从嫁入董府开始,就开始收买人心,她放钱妈妈在如姐身边也只是多放了一条眼线。她并没有真的想要害董如意,就像太夫人说的,一个捡来的女娃还不值得她动手。所以如今出了事,她想摘除自己自然容易。

董冯氏心中有几分窃喜,老爷最忌讳越过他像老太爷告状了。

董冯氏把话推了出去。

二老爷同样认为董冯氏说的对,他看向董文德,道:“你母亲是不知情的,之前让如姐离府也是祖规所定,她管这个家也很不容易。这样的叼奴哪个府里都有,你要是实在是心里不快,打杀了便是,只是这样的事不好闹大。”

钱妈妈磕头求饶,“二老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救救奴婢啊。”

二太夫人嫌她恬躁,喊了门口的婆子道:“把她的嘴堵上。”

这下屋里安静了。

董冯氏见钱妈妈那副蠢样,心中更是来气,以前自己怎么就觉得她聪明呢。不管怎样她怎么都得救上一救,否则这府日后里谁还会给她办事。

董冯氏上前说道:“老爷且慢,她毕竟是董家的家生子,要是直接打杀了,怕是府里会有不好的传言。好在这事并没有传开,我看不如先压下此事,把她送到庄子上去,等祠堂的事过了再处置他们一家。”

董冯氏说的话提醒了在座的所有人,如今董家不仅仅只有叼奴欺主一事,还有祠堂倒塌一事呢。要是有心人把这两件事串起来,说成董家长辈不慈,再来个天怒人怨,到时候谁说的清楚。

董冯氏就这样把祠堂倒塌的事搬了出来,还顺便的警告了钱妈妈,“你一家人都在我手上。”

钱妈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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