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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暗自打量苏彰一眼,见他低眉敛目,好似不满意李善的回答。
苏澈又道:“明福今日在刑部指认你我二人勾结,不仅劫持军粮,还图谋不轨,想暗算父皇性命,李丞相你说,此事究竟是真是假你最好当着父皇的面说个清楚明白。”
李善吓得一个机灵
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他跟苏澈怎么可能勾结?
他第一个反应是大声回禀,叩地声响得吓人道:“皇上,微臣对您忠心耿耿,怎会与燕王殿下谋害您?微臣的衷心日月可鉴,微臣与皇上一路走来,出生入死,皇上已经许微臣高官厚爵,我怎么可能会有叛逆之心?
皇上您万万不要听信小人挑拨的谣言,更别说微臣与燕王殿下勾结,燕王殿下自持身份,从未对下官好言好语过,怎会与下官勾结交好谋害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啊!
这一定是谢玉兴散布的毒计,想要离间皇上与微臣的君臣关系,想要离间殿下与皇上的父子之情,这是亲者痛仇者快的毒谋啊!皇上万万不能相信他!”
苏澈也从旁道:“父皇,李丞相句句属实,当日儿臣的确与他有所争执,他一时激愤口出狂言,但明福所说勾结谋害一事实在是无稽之谈,儿臣与李丞相向来不合,从未有过来往。
儿臣更不可能去做这等数典忘祖的蠢事!若父皇不信,就将儿臣贬为庶人,儿臣甘愿退居山野,愿父皇福寿安康,永护我大魏江山!”
苏彰的神色不变,依旧冷着脸叱喝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在朕的面前装得这般无辜冤枉,难道真当朕昏庸不成?朕既没瞎也没聋,听得见,看得清,你们在背地里做了什么,想要什么,朕知道得一清二楚。
何况明姝的话难道会假?她与你们无仇无怨,为何冤枉你二人?再有明福与苏澈的关系一向亲近,他多半也是听你的话行事,既然你能将明府的财产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出来,自然是有大用!
再说这谢玉兴,那日明姝问斩的时候,他忽然带人劫法场,若不是有人暗中与他互通消息,他怎会消失了这么多年突然出现?
还散布出那些可恶的谣言侮辱朕的名声?说起谢玉兴,他不过是一个东躲西藏的老鼠,朕这些年明里暗里派了多少人去找他,可是偏偏从无消息。
若不是暗中有人护着他,与他通风报信,他早就死了几千回了,不至于现在还跳出来说朕的不是,你们两个到现在还不肯对朕说真话,当真以为朕不该拿你们怎样是吗?”
李善有些心慌,苏彰的话对他尚留了余地,难道他已经知悉自己与佟妃之事?
他急得手心冒汗,结巴道:“皇上微臣绝未与谢玉兴来往过,更没有谋害皇上之心,若皇上不信,皇上就杀了微臣。反正微臣年纪大了,身子也垮了,也带不了兵打仗,忝居高位,实在羞愧。”
苏彰听他拿自己曾经的功绩搪塞,将他说成一个卸磨杀驴之人,他苦口婆心道:“正是因为你是朕的功臣良将,你做出此等灭族的大罪,朕才会在此痛心疾首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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