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雁一脸不爽,此时像是看管犯人一般被禁锢起来。

花欲念临走前神色有些忧心,看了看那帮人马最后赶来就要大动干戈的男子,眼神颇有不善,他从包袱里将那件百里雁从一开始就在怀疑的那件衣裳传递给那位女子,便转身离去。

而她,总觉得那衣裳面料如此熟悉,似乎……

也见过孟旋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衣裳里,质地如此相近。

花欲念离去前,不与她道别,却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那边那马上的人,暗自比个了口型?

自己小心。

原来花欲念是受托行事,帮着传递一个情报,算是外援,却被鹰帮趁火打劫想清一清两帮宿怨,一路上设伏袭击。

遇见她?

是个意外。

这一路来虽然烦不胜烦,却也颇有几分欢颜笑语,好歹是轻松明快的。

此时要走,他却犹自有些担心。

终究对她笑了笑,也没避着别人,大喇喇的开口?

“宴方,有空再聚。”

这一嗓子,却有许多人变了脸色,一连为首那名女子也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那骑马男子却听谁说她要夏侯旋项上人头,又没搞懂这人为什么反过来帮了他们?

此时一口咬定她是奸细,绝不能留。

她却眼光淡淡,满不在乎,“我朋友在慎国,我去接了她们就走。”

说着,自己就要转身。

却被男子大刀拦下,一脸凶煞:“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嘿嘿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我原以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原来各位都是过河拆桥的主。”

那大刀却被女子淡淡拦下,找她要回了那柄长剑,珍惜的收入鞘中,对她开口:

“慎国已经封闭关境,你的朋友当真在里面?你……认识旋?”

虽然是问句,她带着淡淡的不信,却也没有当真为难。

她看这女子,眼光闪了闪,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此时却是撇开眼光,不屑回答,心里或是多少有三分不满。

上位者薄凉薄幸,她还是少牵上瓜葛的好。

此时,她却才知道花欲念所谓欠个大人情什么意思。

这女子,似乎在当下也有相当重要的地位,一路走来纷纷礼遇行礼,却似乎在她的特意吩咐下不称呼名讳,只恭敬的叫:

“主上。”

而她确实在女子一路带领下畅通无阻进了慎国,凭借猜测可以想出,这里情况似乎当真不容乐观。

一路上几人不做停歇,近乎是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她跟着那女子一队人从一条隐秘的小径进了城,周周转转好几天,似乎又已经绕着边境略过了好几个城,那女子问她:“你的朋友在哪里。”

她却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那男子却似乎一直对她抱有敌意,趁机开口道:

“我看这根本就是借口,这边境封闭快两年了,什么时候又有人往来过,现在才来找?”

她表示,应该不远,她们这些天才到这里。

却被男子更加怀疑,她也并不在意——

来到这里原本心里有些欢喜,此时却也被一路怀疑与冷漠冲淡,或许不知是他们选的路径都是军事边境还是别的原因,每过一座城,都是一派肃杀,此时到了这座城,这种感觉似乎更深刻。

远远,她似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身穿一身军衣从她面前匆匆走过,见着那女子远远点了点头,脚步一抬,就要错过,终究从她面前过的时候顿了顿脚步,猛然回头,一脸惊色。

她神色淡淡,环胸不语。

他却猛然将满手的军报随手扔给了身旁一个军官,冲了过来,看见她后愣了半晌,才哑然失声道:

“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啧啧有声,冷哼一声,摇了摇头,不以为意道:

“夏侯旋,你倒是骗我得苦。”

那男子哼哼开口,三分揶揄:

“少主,这小子说要你项上人头呢,果然不是好人吧。”

孟旋却理也不理,那男子一脸不满,有些阴郁。

他却已经拽过她肘弯,冷声严厉道:

“你给我回去。”

她一把甩开他手,冷着脸吹一声口哨,却已经有无数来来往往的士兵模样的人看了过来,是谁远远从营帐里跑了出来,见了她,一脸眼泪花花?

来者刚要开口,她已经摆了摆手,那两人却愣了愣才叫道:

“宴公子!”

她找过两人来,对来时那为首的尊贵女子开口:

“感谢照顾,我朋友找到了,我现在就走。”

那女子点点头,她从他面前走过,头也不回。

“站住。”

叫声响起,她装听不到,不理会。

鹂儿和桃雅却对视一眼一脸不解,不是说来找旋公子叙叙旧吗?这怎么话还没说上,转身就要走?

她们二人一路随着那人到了城关,却被拦在了门外,又等了许久,始终等不来百里雁,就在两人越等越急就想要回去寻找时,那人却又折了回来,说什么少主请她们进去?

一路兜兜转转,便到了这座城,据说……

这座城才打下来,尚未安定。

显然战事紧迫。

百里雁抬步就走,身后他却也拦不住,此时一伸手拽住她手腕,她冷冷看着,不语。

他却说:“留两天,到时候我送你到城关。”

人群中,有人低呼一声?

“少主,这是什么人,哪里需要……”

这厢话没说完,又是谁在惊喜的呼喊:

“哇!主子果然手到擒来,这不就是齐戾那边最得意的虎符将军吗?”

好一顿阿谀奉承,女子神色古怪看向百里雁,刹那空气也因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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