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你一个海上来的人,我不帮你善后,谁帮你善后?”

“海上?是上海吧!”欢欢捧腹大笑。

“那天的酒话你还真信了啊?”我也不由得被他的一本正经逗笑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们敢说,还不敢人信了?”十四表现出少有的傲娇,实在很可爱。

虽说投资人并不是非张宝成不可,但以后还要打许多交道的,我宁愿一开始多碰点灰,也不要之后挨砖头。这样想之后,心理压力小了不少,我也重振旗鼓开始准备三天后的谈话。

趁着时间还早,我决定去花满楼换换心情,喝喝花酒,顺便碰碰运气。尽管我已经不动声色地把入股花满楼的预算加在了融资计划书里,但不知花满楼的估值,心里没底。

今天打赏了老妈妈也没用。

“樱月姑娘有贵客,今儿不见别的客人。”老鸨拿了我的钱笑着丢下这么一句。

“是什么贵客?几时来的,几时走啊?”

“这老身可不能说……”看她眼馋的模样,不过是又想要银子了罢。

我拿出一小块碎银子重重摁在她手上。

“是位十分尊贵的客人,一个时辰前来的,不知何时走呢。”她甩了甩手绢,带着荡荡的笑声拂面而去。

也罢,本来就是来碰运气的,主要目的还是喝酒。

没有樱月跳舞,台上也还是有女子抱着琵琶弹唱,灯笼的微光伴着酒气氤氲,气氛很好,有种回到上海进了酒吧的错觉。

回想起22岁生日那天,马上就要毕业了,我决定最后一次向乾月半告白,不行我就暂时放弃,过几年工作稳定了再追!

最后果然还是失败了,拉着欢欢去酒吧喝酒,那天也是这样的氛围。

不同的是,那天服务员推出了蛋糕,然后乾月半手捧玫瑰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仿佛天上掉馅儿饼砸到我头上一样,幸福得要晕过去了。

而现在,只有我。

耳边还回想着他最后对我说的那句“快去快回”。

一想到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眼泪唰唰地就下来了,最后演变成哇哇哭。我确信我这丢人的一面被各位酒客看了笑话,可那又怎么样,反正没几个人认识我,再说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哭累了感觉有些缺氧,想要出去透透气,我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揽了回去。

腿一软,眼前那些灯笼红红的模糊光影也慢慢变小,最后消失在我缓缓闭上的眼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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