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老虎在白天活动的频率并不大,但是谁又能保证这只被未知存在塑造出来的奇葩不会是个例外呢?毕竟古文里并没有说明最终事件发生的时间是白天还是晚上。而事实证明未知存在还是比较尊重老虎的天性的,林磐在白天没有看到它的踪迹,一直到傍晚才重新看到它的身影。
这次那老虎不像早晨时候将身体藏在草丛里了,直接走了出来让林磐得以看到它的全貌。
它优雅地走着猫步,肩胛骨一起一伏,透露出百兽之王的强健和凶悍,橙黄色的虎目没有一刻不停留在林磐的身上,圆形的瞳孔里流露出打量意味的狡黠。
林磐不免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还不是时候,它也应该不会攻击我。”他深吸了一口气,放松全身的肌肉,像先前那样慢慢踱着步子,时不时地低头啃几口青草,努力表现出没有威胁的样子。如果吓跑它就麻烦了,会变成持久战,经过一天的警戒,林磐已经有些疲惫了。
它在林磐周围徘徊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开始接近了。
林磐立刻屏息凝神,尽管心脏跳得飞快,但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以免老虎察觉到异样。
他眼睁睁地看着老虎在他的侧腹嗅了嗅,又在其试探性的拍击中顺势侧了侧身子,终于等到了它开始往自己的身后绕去……
“就是现在!”在林磐的视线中,斜后方的老虎侧着头往自己身后走去,头部将要被自己的侧腹挡住时,他立马用尽全身的力气绷紧全身,肌肉像是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
“啪!!”
在慢镜头中,林磐的身体如同一张缓缓被拉长的长弓,脊椎向后弯折成弧形,连前蹄踩着的土地都被后坐力掀开了,可见用力之重。
林磐清晰地感受到了后蹄出传来的阻力,眼角的余光中瞥见老虎倒飞出去的身体,从鼻子处飞溅而起的鲜血和它徒劳挥舞在半空中的利爪。“成了。”待他转过头时老虎已经挣扎着起身钻入草丛了,留下了一条稀落的血迹延伸出去。
“莫不是把鼻子都踢裂了吧?”林磐呲了呲牙,暗想道,自己的鼻子都感觉有些疼了。他没有追击,一来害怕困兽之斗,二来丛林本就不是他一草原动物的主场,三来野生动物没有愈挫愈勇一说,远离吃过亏的事物,是它们生存的常识。
果然,一道机械性的声音从脑海中想起:“完成测试,十秒后离开场景。”
陡然放松下来,虚弱无力的感觉从身体各处涌上来,即使是耐力出众的驴身,在爆发式的发力和高强度的精神压力作用下,也显得支撑不住了,眼前有些发黑。
与故事中原本黔驴的行为比较,除了撞断一棵树以外,就是出手的时机不同,林磐知道在什么时候出手是最正确的选择,而不似黔驴本能的像是驱赶苍蝇那样的行为将自己唯一的攻击手段暴露给敌人。整个过程看似简单,但是容错性是极低的,如果踢击没有命中老虎,老虎即使不会爆出一句“技止此耳”,后面的进攻也是不可能打折的,那将是驴所无可抵挡的。
黔驴一技,技出,即技穷;不生,则死!
林磐留恋似的望了一眼夕阳的余烬,今后,大概是没有机会再经历化身为驴的奇特体验了。随后,便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啊哦啊哦啊哦啊~~~”
其中的“啊”像带有吸气动作的哨音,而“哦”是吐气式的腔管乐器,驴子,大概就是这样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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