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芸猛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常青,没有跟着常青笑,也没有说话。她又一下子低下头去,合拢双膝,双手和抱着,像是一只受了伤害的小白兔,可怜巴巴的自我疗伤。

常青见状,开始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是他也不好直接去追问原因。继而悠悠然道:“没事的,成芸,我们现在已经成婚了,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没事了。”

成芸埋着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没事了......”

“没事没事没事没事......你就知道没事?”成芸猛地站起来,对着常青大叫道。

“出什么事了吗?”常青一脸错愕,他所认识的成芸从来没有这样暴躁的情绪,这使他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得从哪里开始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事没事没事没事......你不是说没事吗?”成芸声音压低了一些,语气中却加入了痛苦的哀怨。

“我去看看妈”,常青站近些,然后想要离去。

“你就知道心疼你妈,可是我呢?我呢?”成芸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说出这些混账话,只是怨气一上来,一颗脆弱的女人的内心容不下,便不小心把话说了出来。

“我......”常青拿开投在成芸身上的眼线,闭嘴无言语。记得结婚那一晚,常青陪着母亲吃菜,陪着母亲喝药,陪着母亲见客人,把新娘子成芸一个人放在一张板凳上冷冷做了好几个钟头。最后,他还得让成芸服侍母亲入睡。

你说,母亲身体不好,需要照顾,那成芸也就认了。可是过后呢?过后你常青真正把成芸当自己的新娘子看待了吗?

没有,东哥来之前,常青一心只和他的朋友们喝酒,还是被东哥收买了的那些卧底,还好酒好菜地伺候着,把成芸甩在一旁自给自足,根本不上心。东哥来之后,他应该前车之鉴,小心防备才是,然而没有,就为一点可笑的礼节,一点可悲的规矩,都不知道和别人喝酒喝到哪里去了。

这样一个男人,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么会在结婚之夜失身野兽呢。空气中挤入火辣的气味,怒气让成芸愈加的狂热起来。

“余常青,你根本不是个男人,你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成芸说着,厉声哭出来。

“什么?不是男人?守不住自己的女人?”常青颤抖了一下,好像听到了比天要塌下来更要命的噩耗。

“那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迷药,你为什么没有守在我身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声音之凄惨,冰冷,绝望和绝望。成芸机械地拍打着常青的胸脯,泪水像忘记关掉的水龙头里的水一样涌出来。

“啪”的一下,常青一个巴掌打在成芸脸上,狠狠地抛下俩字就踢门离去。

这两个字,成芸从来没听庄上的人说过,常青也没有,但今天他居然破天荒地说出了口。

“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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