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依言进营中去,瞧见那宴云被人扶着坐在一处榻上,肩上缠了绷带,额头处有钝伤,可能是被石头砸到的。

我方一走进,他就抬起头来,眼神有些锐利。

我莫名有些心虚起来。

“长寿姑娘。”他支起上半身,手拿着一个什么,稍微扬起,递给我看,“这个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的目光从他的脸移到他的手上。

那不是装着百灵丸的瓶子么?

怎么在他手上?

我脸色一变。

他直视着我,目光如炬。

“这是……”

我在脑中使劲地思考,希望自己能找到话来搪塞过去,可是没有!

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紧盯着我,没头没脑说了句:“是你吗?”

什么是你不是你?

那个贼,是你吗?他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我使劲地摇头,正要狡辩什么,就在此时,后面有一个走了进来。

我心下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去,正是那蔺无双。

他刚才不是还在外边与那些人纠缠着,怎么这么快就跑进来了?而且他那模样,好似一点影响都没有。

蔺无双看也不看我一眼,双眼盯着宴云,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唉,师兄,你何必呢?”

师兄!?

我震惊地盯着他俩,蔺无双这一进来,宴云的视线总算从我身上移了开去。

他俩直视着对方,默默无言。

这蔺无双和宴云竟是师出同门?

但为什么我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怪怪的?

宴云的眼神很诡异……似乎有几分淡漠,也有一丝厌恶。

而蔺无双则神情悠哉,手里摇着扇子,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等等。

联想起蔺无双之前和一个男子同房共处的行为,我整个人都震惊了。

蔺无双难道真是一个断袖?

而且还对宴大夫有意思!

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千里迢迢跑来白营……

原是为了探望宴大夫!

被一个虐待狂魔喜欢上还真是辛苦了。

我怜悯地望着宴云,不知是不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忽然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我朝他眨了眨眼,他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蔺无双顺着宴云的目光看到了我,他侧头看了我一眼,“你下去吧,我有些话要和宴大夫说说。”

我左右一看,这营里的人居然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我抬眼看了看宴云,他手里捻着那个瓶子,眼睛还盯着我这边,我垂下头往后退,隐约听到蔺无双提到什么荆州。

荆州?

我的脑海里滑过常乐师姐的脸。

我留了心眼,离开营帐后,我又悄悄溜到后门,打算在那里听听墙角。

周围那么混乱,他应该听不出我潜伏在那儿。

“……你说什么?”是宴大夫的声音,他似乎很是惊讶。

“你一直打听的那个人我找到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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