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臣当初跟惠相国说的是六成上交国库啊……”咱谈谈行不?李青的眼中透露着渴望。两个挂亮光却不流出的眼睛,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
李青这一问,周围的人倒是懵了。自古以来,天下都是君王的,谁敢跟君王讨价还价?一个弄不好,直接扣个以下犯上的大帽子来,轻则压入大牢没收财务,重则株连九族。
“真是不识抬举!”赵昌暗自高兴不的看着李青,心中想着:“找死!”
就连朱威也有些看不下去李青的举动,那看向李青的目光,一阵白眼:“莫不是君上对他客气一次。反倒是让此人不知进退了?”
“惠相国?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阙西御史说是六成?”出奇意料的,魏惠王也不生气,只是看向惠施问。
这本就不存在的事,倒是让这两个老狐狸演绎的完美。
只见惠施轻笑着拱了拱手,一副和事佬的神情道:“启禀君上,当初臣与阙西御史谈的是六成,不过却没有提及免去赋税。若是加上赋税,当多两层!”
惠施说着,又拉着一张老脸。为老不尊、笑嘻嘻的看向了一旁郁闷不已的李青,“李御史也莫要见怪,上交八层充当国库,以后不再收税。这算下来,跟上交六层而继续上交国税差不多,所以本相在与君上相谈的时候,也就去掉赋税,改为八层。”
这说这话,惠施还趁着众人思索李青这个‘救世奇才’接下来会做何举动的时候,惠施轻声提醒了一句,“李士子该是一头雾水才是,可也莫要辜负了君上的一番苦心,难不成你真的要交出所有家财,入住大牢才甘心?”
这话只有李青听的见,可也说的李青没有脾气。只能说魏惠王这一刀下的太是地方了。任李青如何油滑也没有办法。毕竟主动权在人家的手里。
“八层?我看你们就是周扒皮!”李青也不管惠施听不听得懂,暗自回了一句,这心里的气实在难消!
可即便如此,李青也只能认了,拱手,装模作样的对着惠施笑道:“惠相国一番苦心,倒是晚生不知其中利害,真是折煞了相国的恩情。”
说完又不得不转对魏惠王,却极为不甘的咬着字:“臣李青,愿将花露水的八层收益交由国库,以强我大魏。”
“嗯,好,很好,非常之好!”魏惠王笑的别提有多高兴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这都他娘的哪跟哪啊!”李青整个就一懵逼,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
八成的收入,也就是五去四,可以说李青这次赚取的四百多金,要有将近四百斤给了国库。
虽然几百金对于魏惠王来说也不多,当初魏国最强盛的时候,国库数十万,数百自然算不得大。
可如果算上花露水今后的利益呢?每次都八层的赋税,这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而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有着无限的可能。
此时的场景,用魏惠王洋洋得意,李青垂头丧气来形容。真的不过分。
言归正传。审案就是审案,魏惠王即便贵为国君,可以一锤子定论,可也要适当的考虑一下下臣子的感受。
收起笑,冷眼看向了赵昌。这一眼看的赵昌心中直发颤!自己给李青找的第一个大罪,就这么被魏惠王跟惠施给完美的抹除了?面对魏惠王的偏袒,赵昌如何能不心颤。
“赵县丞,对于阙西御史不上交赋税的判决,你可有话要说?”魏惠王的声音很轻,落在赵昌的耳中却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便是有不满意的,哪里又敢说呢,“回君上的话,臣无话可说。”
“那就是没有意见了?”魏惠王再问。
赵昌则不语。
“既然如此,再说说阙西御史这第二重罪责。无故打伤狱卒是有些罪过,不过你好歹也是本王亲封的御史,又配置花露水,自愿将八成赋税上交国库,如此功过相抵,本王便不予论罪了。”狱卒代表的可是君权,打伤狱卒可谓是藐视君权。如此重罪,在魏惠王口中竟然只是小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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