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头痛欲裂,昏天黑地。
徐然将将睁开双眼,仿佛身处混沌当中,周围鸣鸣作响。
只听旁边有几道女声在耳边朦胧响起:“小姐你醒啦。”“小姐你怎么样?”“快去叫夫人”。声音之逐渐尖锐吵得徐然的头更加刺痛,气得她扶额暴躁地喊道:“都给我闭嘴。”
周围蓦地安静了下来,徐然继续揉揉太阳穴闭着眼睛坐起来。刘姐下手真重,不就是偷懒了一会嘛干嘛下这么重的手,一会非得去领班那告一状。
正想着怎么告诉领班刘姐不仅下手重还克扣自己小费时,感觉有一双手扶上自己的太阳穴,有道女声轻言慢语:“小姐不舒服吗?竹叶来帮小姐揉揉吧。”说完这个自称竹叶的女孩就不客气地打掉了自己在太阳穴乱揉的手,缓缓地按摩起来。
徐然正要发火,却意外发现这双手按摩地很是舒服,冰冰凉的玉指就像是采桑女捋丝一样柔柔地一点点捋顺了自己的脾气。
等等,小姐?
徐然腾地一下子挪到了别地,惊恐地看向刚才自称竹叶的人。
那是一个长相秀气,衣着也很是清秀的女子,盘着丫型发髻。她像是被自己刚才的样子吓到了,此刻正端跪在那里,双手悬在空中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不过她立马收回了惊讶的表情,慢慢地挪到床边走了下来,端站在自己的面前:“小姐,你还好吧。”
“你叫谁小姐呢!”徐然连忙反驳她,竹叶没有开口,倒是旁边一小姑娘扑在自己怀中呜呜哭了起来:“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竹茹。”
徐然最烦女孩子哭哭啼啼的,何况还离自己这么近。
刚要推开她抬头间却发现有一些问题,自己刚才头疼的很又被这两个人一闹完全没有打量周围的环境,雕栏大床一看就是黄梨木的价值不菲,腊梅玉屏玉的成色应该是极好的那种,还有那罩在帐中的幔纱阳光渗进来竟然也如月光一般柔和。
徐然目光扫到面前的几位人,或者应该是婢女之类的,身着翠或月色的长裙,梳着丫型发髻…
卧槽!这是哪!自己明明是在仓库偷睡的,怎么醒了之后在这了呢!
怀中自称竹茹的女孩见徐然很久没有理她,蹭蹭她的衣衫哭的更凶了。
竹茹生的娇小,因而哪怕她的发髻蛮高的,却仍然没有超过自己的身高,此刻她的发髻随着自己的抽噎而抖动,挠地徐然的下巴痒痛非凡。
徐然整个人僵在那里一脸嫌弃,却也没有任何办法,等到感觉到怀中少女抖动地频率不那么太高了之后,徐然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指试探性地戳戳竹茹的腰身:“那个,你能不哭了吗?”
竹茹在怀中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蹭到徐然的身上,在怀中抬起头来问:“小姐,你是不是讨厌竹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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