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聊了一会之后,秦淮月起身离开,而婉歌也打算出门走走。
苏怀山在打完太极之后,实在闲得慌,干脆就在王宫里转悠了起来,对于一个常年生活在钢筋水泥里的人来说,古色古朴的环境,的确更能让人心生惬意。
于是他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咦,那里怎么会有人?”
婉歌一路踩着碎步闲逛,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王宫内的荷花池,却发现一个身影正慵懒而惬意的坐在假山上,嘴里还叼着一根野草。
这座荷花池名为咏河池,里面的荷花并不是普通的荷花,而是可以用来制作丹药的七瓣天香荷,因此,开出的荷花很小,基本没有观赏价值,除非是宫里的药师,一般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婉歌性格内向,不习惯与人打交道,因此就算出门,也只会选择人少的地方,可她没想到是,今天这里居然有人。
转身准备离开,却不小心踢到了脚下的石板,惊呼一声后摔倒在地。
“哎哟!”
苏怀山此刻正半眯着眼睛,悠闲的享受着阳光的照射,却被一声惊呼给吓了一跳。
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个身穿素白长裙的女子正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脚踝。
“姑娘,怎么了?”
苏怀山从假山上跳了下来,朝着婉歌走了过去。
“没……没事……”
看着苏怀山走来,婉歌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脑袋垂得很低,声音细如蚊子。
“是不是脚崴了?”
婉歌此时眉毛紧皱,一双手正用力的捏着脚踝,因为疼痛,额头上还出现了一层细小的汗珠。
“嗯……”
轻轻回应,婉歌抬头看了苏怀山一眼,然后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你住哪,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苏怀山琢磨着当一回好人也没事,至少也能弘扬一下我华夏助人为乐的优良传统。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不碍事的。”
婉歌脸色更红了,慌慌张张的回答,费力的扶着旁边的石头站了起来,才刚走出一步,又差点摔倒。
苏怀山眼疾手快,一把将婉歌扶住,无奈的说道:“别动了,不然更严重。”
“淮月曾说过,看一个人,要看眼睛。”
被扶住的婉歌浑身一颤,尽管心里害羞得要死,却不好再挣扎,等她站稳之后,她看向了苏怀山的眼睛。
清澈、平静,如同一汪池水,丝毫没有秦淮月说的那种火热和欲望,所以,婉歌渐渐放下心来,并在苏怀山的搀扶下靠着石头坐了下来。
“谢谢,我叫肖婉歌,是宫里的医者,你呢?”
在确定苏怀山没有其它杂念之后,肖婉歌脸上的红色有所缓和,不过脸上依旧红扑扑的。
“我?我叫苏异客。”
苏怀山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在这里,不仅被当成了种马,而且独身一人,于是叹息一声,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
“嗯,我记住了,苏异客。”
肖婉歌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的打量着苏怀山。
丹凤眼,高鼻梁,看起来很阳光,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你是医者,那肯定有治崴伤的药吧,赶紧涂一点吧。”
苏怀山没有发现肖婉歌的眼神,转而看向了她肿起的脚踝,这种崴伤其实很麻烦,若处理不及时,很可能会影响走路,说完,苏怀山就看了她一眼。
肖婉歌心头不自觉的急跳了几下,有一种偷窥被发现的羞耻感,不过似乎苏怀山并没有发现,于是她松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我没有带药……”
苏怀山:……
你一个医者,吃饭的家伙都不带?
肖婉歌原本只是想出来走走,根本就没想到会崴到脚,稍微一动,脚踝处传来了钻心的疼痛,顿时眼泪都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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