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丘为予按照约定和对方的总监在茶室里见了面。

丘为予也没心思和他们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我想听听你们想签我入这档综艺的信心在哪里?我想你们也知道,像你们这样级别的综艺请我是不太现实的。”

总监对于丘为予的这一番盛气凌人的傲慢倒也并不在意,他温和地笑着:“我们也是想借丘老师你的知名度和关注度,给我们这档节目一个重生的机会,只要丘老师点头,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丘为予双手交握撑着下巴,试探地问道:“听说你们前阵子承办了元旦跨年晚会,期间出了些小问题?”

那总监似是等着他来问这一茬事,笑意更深了:“一点小插曲,说大不大,说小呢也不小。毕竟节目表都放出去了,却临时少了这表演,我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临时又找了人来做了替补。就这样,事后还有许多的观众投诉我们节目欺诈了他们。”

“哦?那对于毁约的这位艺人,你们准备怎么处理?”丘为予似是极有兴趣,兴致勃勃地追问。

总监看了眼丘为予:“目前我们还在商讨中。”

丘为予点点头:“巧的很,这位艺人是我一哥们儿,他这事吧,也不是有意要让你们为难,实在是那天临时身体不舒服的很,才离了场。”

总监又是一笑:“情是这么个情,我们也能理解。可如果没有点措施出来,只怕往后再举办点什么活动,人人都来说自己的不得已,我们也难办,你看是不是这么个理?”

丘为予点头:“那当然,其实这措施也简单嘛,既然违了约,那就赔付违约金呗,你们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总监搓着手:“可这违约金我们不敢开口啊,只怕吓着了人家。我们也做过了调查,哪怕他再多几个工作室,也不够赔付的。所以,我们现在也很为难啊。”说着,那总监用眼角偷偷觑着丘为予。

丘为予心里冷哼,果然,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微笑,问总监:“如果我开口求这个情呢,是不是能卖我这个面子?”

总监刚要开口,手机忽然响了。他对丘为予说了声“抱歉”,就接了电话。

丘为予端了茶啜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谈判,就听他“嗯”了两声之后,夸张地低喊了一句:“钶老师啊,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丘为予不由得注目望去,听得那总监又是一通“嗯嗯”之后,抬眼看了一下丘为予,又对着手机说道:“是的,是他。”

丘为予心中一动,注视着杯子里漂浮着的茶叶,凝神听他说下去。

“钶老师,真不是不给您面子,您一声吩咐,我们还敢无视嘛。真是这次这事吧,他也闹得太难看了,哪怕你早个半天一天的通知我们也行啊,可偏偏临到要上场了,才跑得没个踪影。你知道我们当时的压力有多大嘛。”

这番话,一半是说给钶铂听的,一半是说给丘为予听的。

丘为予心里又是一声冷哼,抿着茶叶子喝了两口,只听总监连连说了几声“好”,又说:“我一定把钶老师的话带回去,好的好的,不好意思了钶老师……好好,回聊。”

挂了电话,总监喝了口水,问丘为予:“刚我们说哪儿了?哦,对了,丘老师你的面子我们一定要给啊,不过也不知道丘老师的诚心有多少?”

丘为予伸手:“把合同拿出来吧,我知道你带了来。”

总监哈哈笑着,从包里取出了合同:“丘老师果真聪敏,难怪挑的剧本那么精准。”

丘为予也不逐条细看里面的条约,大笔一挥,签下了名字。

总监笑看他签字,问他:“丘老师这么豪爽,也不看看出场的费用?”

丘为予撇了下嘴角:“无所谓吧,现在我们来谈谈我那朋友的事吧。”

总监收好了合同,哈哈笑着:“那是,既然是丘老师的朋友,我们肯定不会为难他,就赔付个50万,我们也好对外有个说法。丘老师,你可要叮嘱好了你的朋友,以后可不要这么冲动了,这笔买卖可不合算啊。”

丘为予晃着杯子,看着里面的茶叶浮浮沉沉:“这做买卖,我看谁也及不了你,既得了违约金,又签下了综艺,还给钶铂一个现成的人情,你这可一点都不亏啊。”

总监被丘为予说得有些讪讪的,哼哼着强笑了两声,对丘为予说:“我们这档真人秀年后开始录制,具体时间我再发给你,那就这样啦,谢谢你,丘老师。”

丘为予站起身,用力地和他握了握手:“是我应该谢谢你。”

没隔一天,丘为予就从秋期那儿听到了好消息,说是对方只要求赔付50万,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丘为予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他听着秋期电话中的兴奋,也觉得很开心。他对秋期说:“今天可以睡个踏实觉了,我看你这一阵子没有一晚睡得好的,翻来覆去的。”

“还说呢,你把我的烟都藏哪里去了?我一包都没找到。”秋期笑嘻嘻地责问丘为予。

“不是跟你说不要抽烟了吗,这次倒好,我回来一看,家里到处是烟。”

“那也不能说断就断啊,总要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啊,每天抽3支,好不好?”秋期耍着无赖。

“没有。”丘为予干脆利落,“连个烟屁股你也别想,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抽一根,你小心着。”丘为予威胁着。

“切,我怕你个毛线。”秋期不屑。没一会儿又喜滋滋地问丘为予:“哎,你说这事是不是太奇怪了啊,他们冷了我那么久,我还想着这违约金怎么着也得是个天价了吧,嘿,现在竟然只要这么点儿。”

丘为予无声地在手机这头微笑:“你管他奇不奇怪,解决了就好。秋儿,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啊。”

“嗯嗯。”秋期不住地点头,他问丘为予:“你那边的工作要做到什么时候?”

丘为予翻了一下行程:“大后天有个品牌推广的活动,怎么,你那边结束了?”

“嗯,年前没什么行程了,年后要准备录专辑和演唱会了。丘为予,过年我们去日本玩儿吧?”

日本?丘为予斟酌着:“日本会不会不太方便?毕竟我的电影,你的唱片,日本那里都有放映和出售啊。”

“我想过了,过年去日本,那里那样冷,我们都戴着帽子、围巾之类的啊,谁还看得出谁啊。然后我带着工作室的人一起去,到时候我再溜出来和你碰面,不就行了吗?”

丘为予思量着:“行吧,那我们就去日本。”顿了顿,想起晚上的席会,对丘为予说:“秋儿,我下午得去趟上海,今天晚上dior有个晚宴。”

“哦。”秋期应着,想了想,又兴奋地对丘为予说:“要不我也去上海吧,我想哲哲他们了,正好去看看他们。”

挂了电话,秋期又和哲哲通了电话,确定他们下午都在上海,就买了高铁票,回了上海。

秋期约了哲哲和林浩都到他家里去,晚饭也不高兴出去吃,三个人就合计着买了点净菜,回去烧了个锅子,煮了火锅来吃。

正吃着,林浩向秋期抱怨:“你去年过年回来了怎么都没露个脸?我们这都多久没见上一面了啊,大明星。”

秋期夹了一筷子牛肉,鼓着腮帮子笑:“去年不方便。”

林浩斜了他一眼:“你还会有啥不方便。”

秋期拿筷子敲了敲锅边:“吃饭吃饭啊,别提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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