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慕容蓝陌看南宇死里逃生,便要将李富贵父亲墓地天谴局的来历一一道来,南宇一听来了精神,急忙说道:

“就请大师将详情告知我吧,好歹也让我知道为了什么样的事做了这替罪羊。”

那慕容蓝陌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转,这才坐在床边椅子上,细细说了起来。

“李富贵祖上都是穷苦出身,到了李富贵这一代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过越穷,致使从小父母离异的李富贵年过三十尚未成家。后来托邻村媒婆帮忙,给说了一个带着一个孩子的寡妇。两人在一起后虽然依旧穷的叮当响,好歹还可以过得下去。不过时间一长李富贵媳妇就受不了了,嫌弃李富贵他爹不中用,便怂恿李富贵分家单过。”

“李富贵背媳妇闹腾的不行,只能同意媳妇的建议,和父亲分了家。分家后父亲本来年岁已高,加上身患重疾,基本就没法劳作,只能靠着乡亲们的接济过活。一来二去,李富贵夫妇不孝之名便在十里八乡的传开了。李富贵夫妇一合计,索性把分家时得到的三间破屋一卖,外出打工去了。”

“可怜他父亲一个人,只以养了三四年的一只狗相伴。你们那晚遇到的忠犬残魂,应该就是这只狗的魂魄了。”

“李富贵夫妇出去打工三年多里音讯全无,大家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在干什么,只是中间有段时间有公安局的来跟他父亲了解过情况。打那以后,李富贵父亲更加见老,几乎无法行动。”

“五年前,也就是李富贵夫妇外出打工六年多后,又回来了,两人应该是赚了一些钱,打扮的华华丽丽的。回来后就到处找风水先生去祖坟那边看,原来他不知从哪里听人说这穷是因为祖上风水不好,便回来找风水先生改风水。不过前前后后找了好几个都是骗子,李富贵夫妇也在外面闯荡的,自然没有上当,这么一来二去找了半个多月,有一天找到了我的徒弟宏光那里。”

“宏光当时也出师不久,急于验证自己的所学,同时也想打响自己的名号,便去看了他家的祖坟,发现那边的风水已经彻底没法改变了,便实话对李富贵讲了。李富贵一听也急了,就求宏光指点一条明路。经不住李富贵的软磨硬泡,宏光便让他另觅风水宝地,待其父亲去世后安葬彼处,自见功效。没想到这一场孽缘也就因宏光的这个提议而起。”

“那李富贵一听红光的提议,便一个劲地请宏光为他寻觅一处风水宝地。宏光便说起这个提议有两个重要的前提,一是要找到风水宝穴,二是要等到其父亲去世方可实施,那李富贵一听却只是要宏光帮忙寻找这风水宝穴,说是怕万一父亲去世了还没找到那就泡汤了。当时宏光也没有多想,就用了大半个月的功夫,终于找到了现在的这处地方。当时那道绕着墓地的河道还不是现在这样,而是绕着山脚流过。宏光找到了后,自己拿不准还特意来找我一起去确认。”

“我和宏光去看了以后,也觉得除了那条河道之外,倒也是一处安葬佳地。如果机缘巧合那河道能改道过来,就成了金盆育鲤的极佳宝穴,不过那就看个人造化了。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可蹊跷的是,宏光去找李富贵打算告诉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富贵却先找来了,说他父亲已经去世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宏光虽觉有些蹊跷,但是也没多想,毕竟李富贵父亲是在李富贵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找到这处墓地时去世的,所以只是帮着给李富贵安葬了父亲。只是在下葬那天,李富贵父亲养的那条狗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挡着灵车不让出村,李富贵觉得晦气,就随手操起一把铁锹拍死了,找人扔到了荒地里。下葬之后,李富贵夫妇就又外出了。”

“过了大概半年,突然爆发山洪,一夜之间那河道竟然改道,绕着李富贵父亲墓地形成了这金盆育鲤的风水格局。当时老夫还惊奇了好一阵子,与此同时听到李富贵在外面当包工头赚了些钱,以为这李富贵竟然在中年的时候命运逆转了,可是后来我见到他时,才发现自己猜错了,原来这风水格局的变化原因不是李富贵,而是他的女儿,当时他带着刚满十六岁的女儿,我看了两人面相才知道,李富贵不仅没有转命,反而较之前有颓败之象,可是他女儿却是个富贵命。”

“可是在一年前,宏光突然过来找我说了一件事,那金盆育鲤的风水格局竟然短短几天内由吉转凶,成了大凶之地!我听后大感蹊跷,于是师徒二人特意去现场走了一遭,把前前后后的情景串了一遍才知道,李富贵的父亲并非善终!”

“为了进一步确认,我们特意找了个月圆之夜去了墓地,这才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要知道这风水格局要朝另一个极端转变,通常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而要在短短几天内转变,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本来就犯了风水大忌,又遇到了开启这种转变的引子。这金盆育鲤要真正奏效,下葬之人必须为男性而且是善终,否则一遇煞气便逆转,而那晚我们见到了前天你们见到的一样的东西——忠犬残魂,只是那时候它应该是刚刚找到主人墓穴,还没有吸收煞气。”

“看到墓地格局的剧变,我和宏光首先想到的就是李富贵女儿的下落。要知道风水格局一旦反噬,首当其冲的就是之前荫佑之人。既然当年此处格局是因为李富贵女儿而改,也就是和她的命格联系在了一起,那么现今他女儿就会有极大凶险。说到底,这场孽缘也是因为宏光所起,所以我俩一合计,就到处打听李富贵夫妇还有他女儿的下落。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S省的一个工地上找到了李富贵,不过那时他们夫妇二人已经离婚了,女儿跟着媳妇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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