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定然又是要说什么隔墙有耳,将军府中,何人敢说您的不是,这般小心翼翼的有什么意思。”秦若紫满心不屑。

二姨娘算是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她深受秦筑宠爱,所带来的那点脸面,在女儿面前却以为是理所当然。

“你又知道些什么,外头的人怎么说你娘亲的,底下那群都是阳奉阴违的贱奴,心里指不定还怎么说我的不是。”

秦若紫眉毛一竖,语气尖酸刻薄:“那又何妨,打发出去就是了。”

过多的恭维总是容易让人飘飘然,秦若紫多年以来的生活,都与秦若白没什么不一样,以至于她以为其他人府中的也生活也是一样,却不知这一切都是父亲秦筑的恩泽。

“还说秦若白是蠢货,我看你才真真是个蠢货,嫡庶有别,若是我一直都能得你父亲喜爱也就算了,你的婚事也能有个着落。”

二姨娘横眉倒竖,语气愤懑:“可要说什么尊贵不尊贵,那就别想了,想来你是不知道,前阵子越王送来好些东西,全都进了那个贱蹄子的院子里头,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本就不是真的蠢,秦若紫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娘亲的意思,她满心期盼的东西,秦若白无需做什么事情,就已经唾手可得。

这么一想,秦若紫心头泛酸,如鲠在喉,却偏要嘴硬的说:“不过是越王又不是楚王。”

楚王殿下风度翩翩,定然不会委曲求全,若是秦若白在此,定然会感叹,秦若紫此刻还只是一个心怀白日梦的少女。

还未长成前世那个城府颇深的阴狠女子,她最多也就敢命人下手害人,并没直观的知道什么叫做不择手段。

“楚王再得皇上喜爱那又怎样,历来立嫡不立长,乃众望所归安国之本,更何况越王还是嫡长子。”杜红月半点不看好楚王,认为那只是皇上的一个补偿,亦或是为越王培养的一大助力。

杜红月能够成为秦筑最为宠爱的妾室,不仅仅是因为讨喜,而是她的大局观,这并不是说她在秦筑面前也如此表现。

而是她永远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撒娇,什么时候应该轻柔安慰,所谓温柔乡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营造出来的。

就如同秦若白,学的越多,看的越多,就越无法安于现状,心怀拼搏的劲头,步步算计未来的任何可能性。

区别在于,秦若白谋算的是一生平安,二姨娘谋算的却是身份尊贵。

本听起来并无冲突,可偏偏聚集在一家子,二姨娘所要的正是秦若白母亲所有的,就造成了如今这副你死我亡的死局。

秦若紫望向听雪小筑的方向,脸色阴沉,又有些迷茫:“那我又该如何!”

二姨娘站在秦若紫身后,双手扶在她的肩膀上,笑容诡异的凑在她的耳边,以轻声诱哄的语气说道:“这就好比走路的时候,被石子挡住了去路,你该如何?”

秦若紫:“要么踢开,要么命人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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