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翼当年出生的时候郎红月特意让他跟自己姓,这是当初和田博成结婚时说好的,第一个儿子要跟她姓,打的主意自然是想让郎翼可以有继承权。

“本来老爷子都同意了,但是我大哥却说这样不合理。就算郎翼姓郎,也不能否认他是我这个女儿生的。”郎红月冷笑了两声,“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原本以为”

后面的话郎红月没说,颜婳却明白。原本以为大房也没儿子,谁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人家早就在外面养了一个。

“郎翼长大以后知道自己没可能继承公司,就变得不上进了,成天和那些二世祖混在一块。”郎红月带着恨意说,“是他们毁了我儿子!”

颜婳偷偷翻白眼,这大概就是不管怎么样我家孩子都没错都是你的错的典型,自己儿子不上进关别人什么事

想到郎翼那色眯眯的样子,颜婳就觉得反胃,幸好那家伙回来后成天在外面玩也碰不到。

郎翼今天和几个富二代唱歌,正嗨着呢有人突然坐到他跟前。

“郎少爷,我们聊聊呗?”

包间里灯光昏暗,郎翼又喝了不少酒,看了对方一眼骂道:“你他妈的谁啊?和我聊聊。”

“郎少爷你贵人多忘事,去年我们见过,你还让我帮你给一个下了药。”那人凑近他耳边大声说,在乱七八糟的音乐下郎翼听的清清楚楚。

看到他神色变了,对方笑了笑:“找个安静的地方?”

“你们先喝,我出去一下。”郎翼站起来就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洗手间,郎翼确定里面没人,这才一把抓住那人的领子:“你找我干什么?我给钱你办事,过后两不相干。”

“别激动啊郎少爷!”那人拍了拍他的手,“当初可没说人会死啊!”

陈三是个地痞,是那种专门为有钱的富二代办事的,没有底线只要给钱什么都干。郎翼很大方,之前让他打打人,吓唬吓唬女明星什么的。

后来有一次让他给个男人下药,陈三没当回事,不过就是点催情的东西也吃不死人。结果后来他听说那个人是郎家的二少爷,而且还因为什么药物刺激死了。

“你想怎么样?”郎翼推开他。

陈三笑了笑:“我欠了高利贷,不然也不会来找你,你再帮我一次,就一次。”

“多少?”

“二百万。”陈三嘿嘿道,“这点钱对你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郎翼掏出支票本写了张支票给他,陈三赶紧伸手。郎翼警告他:“最后一次。”

“当然!当然!”

陈三拿着支票走了,郎翼阴着脸也没心情再回去玩,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出来上洗手间的朋友看到。

“咦?你去哪?”

“没兴趣了,回家。”

李军家是靠放高利贷起家的,到现在还和道上的人不清不楚。他一把拍向郎翼的肩膀:“啥事说?兄弟帮你解决。”

“”郎翼犹豫了一下,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当然他没说让陈三干了什么,只是说赶了点事,现在那小子又来要钱。

“别说兄弟没提醒你,陈三那家伙烂赌好色,外头没少欠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把你当成提款机了。”

郎翼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这也是他担心的。

“要不,我帮你找人”李军在脖子上抹了一下,“永绝后患!”

郎翼一哆嗦,他吃喝嫖赌都行,杀人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怕什么?”李军看不上他没出息的样子,“根本算不到你头上,道上找几个人悄悄就做了。”

“你让我再想想”

郎翼没走成,又被拉回去喝到半夜,回到郎家看到郎若贤坐在客厅看文件。他冷哼了一声一头栽倒对面沙发上个,斜着眼睛看了郎若贤好久。

“你和朗泽御长的还真像。”郎翼怪笑了两声,“他死了,你怎么不去死呢?”

郎若贤抬头看着他:“那是你二哥。”

“嗤!”郎翼翻了个白眼,“他算个屁二哥,你们俩都是野种,只有我才是郎家的少爷。”

“郎家少爷?”郎若贤的眼神慢慢变得冰冷,“那我倒要问问,朗泽御和颜婳在酒店的那一晚,你在哪。”

郎翼打了个机灵,酒都醒了:“你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你和他们在同一家酒店,同一个楼层。”郎若贤目光盯着他,“要我说你的房间号码吗。”

郎翼腾一下坐起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郎若贤,从这家伙回到郎家开始,就总是一副云淡风轻,面冠如玉的模样。眼前这个眼神阴冷,浑身上下都是戾气的家伙才是真正的郎若贤。

“你说什么?”突然之前,仿佛刚刚的都是幻觉。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弯了弯嘴角,笑意如春风般荡开。

“刚刚的话是我随便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郎翼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晚了,我当然是想休息。”郎若贤站起来,一边上楼一边自言自语道:“下药这种事情还是少干的好,万一爷爷知道了,你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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