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给他缓缓。”

吴蓉将竹笼子转起,吊于半空。带起池水,滴滴拉拉的往下落。

阿初翘起一条腿,对着狼狈的周书说道,“今日就先来说说你的恶行。”

“三月初,你是不是抢了柳庄黄家的小姑娘?自己作贱了人家的清白,最后还把人害死了?”

周书心里惴惴不安,“没没没,我那不过是开个玩笑,人我可是还回去了,还让人送到家了呢!”

“放屁!”阿初忍不住想问候他家祖上,“那小姑娘还未到家就在路上寻了短见。你仗着自己爹是御史大夫,替你压下了这桩罪行。是不是?”

周书又惊又疑,当初事情明明办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连那黄家一家老小,也都赶出了柳庄。难道这‘绑匪’是他们派来寻仇的?

“大侠,你莫要听人胡说,我对天发誓,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真的真的!”

呵,见过不要脸的,也见过睁眼说瞎话的,但这么无耻的总还是少的。

当初周书在望春楼喝茶中了毒,之后阿初从殷楚那得了解药,觉得事有古怪,暗中找人调查一番,就知道个七七八八。

毒是殷楚给的,但下毒之人却是与这周书有莫大干系。

那被害的柳庄黄丫头,今年才一十六。家里卖卖柴,卖卖绣鞋,日子清贫也自足。

偏偏被这周书无意瞧上了,硬是要拉回府里当填房丫鬟。那黄丫头不愿,周书就强了。

又嫌太过稚嫩无趣,叫人赶了出府。

黄丫头自觉愧对父母,无脸苟活,就在回去路上投了湖。

一条人命没了,这周书却毫无内疚,依然活的逍遥快活。

黄家都是老实人,丫头的哥哥咽不下这口气,守在望春楼外,拿着把柴刀就想拼命。却被周书手下制服,打个半死。未免节外生枝,御史大夫命柳庄村长,将这一家子都赶出了村。

故事原本就结束了,天意却让黄家人遇上了殷楚。

殷楚借着黄家人的手,想顺势除去这个周书。让丫头哥哥潜进了望春楼,将毒掺进了周书的一道菜食里。当时周书毒发的突然,所有人都围着周书,丫头哥哥就趁着无人注意,把菜食带出去扔了。所以官府才会找不出所中何毒。也是巧了,偏偏因此牵连了杨家老爷。才有了后头的事。

吴蓉站在阿初身旁,鄙夷的看着周书。

“小主子,要不要直接刮了他?小的还可以一刀一刀分尸拆骨,丢到淮河里,神不知鬼不觉。”

“哎,还是让他死得其所,物尽其用吧。”阿初见周书听得自己的下场正瑟瑟发抖,想了想,吩咐吴蓉取来笔墨纸。

“周公子,劳您动动手,写封信给你父亲大人。”

“信?什么信、怎么写?”周书方才还在惶惶不安,现在觉得可以逃走的机会来了。

“只是我手脚都被捆着,不如你替我松松绑,我再来写,怎么样?”

阿初猜这厮又打歪主意,朝吴蓉使了个眼色。“周书公子手脚不便,你去替他松松。”

吴蓉领会其意,走到那头,放下竹笼子。刚一打开笼子,周书就滚了出来。

“小主子说的是,小的这就给周公子松松—筋骨!”

“什么?啊---!!!”周书的左手臂一下子就被拽脱臼了,晃荡着,钻心的疼。可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右手臂被猛地一拉,‘咔咔’也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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