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又如何?阿初斜睨了一眼那下人。总是主子高一阶,奴才也气焰嚣张些。
见他们走远了,阿初一扭头,往着卖祭品的铺子去了。
“掌柜的,帮我准备些经衣纸钱,三柱高香,烧鸡米酒。”说着大气的往人柜上摆了一锭银子。
阿初没忘记在死牢时,答应过那位昔日的太常大人。趁着有时间,去给那太常夫人的坟上除除草,祭拜一下。
杨怀瑾一撩帘子,抬腿上了马车。“见过尚书大人。”
胡尚书点了点头,打量着杨怀瑾“杨公子,可安好?”
杨怀瑾不知何意,顺着回答,“还好。大人找怀瑾,有什么事吗?”
胡尚书双手扣着放在腿上,眉峰转冷,“本官就是想问问你,那仆射参与买卖流民之事,你可有向别人透露过消息?”
没想到是问这件事。杨怀瑾从容应答:“不曾。大人对这案子自有主张,反正我家奴才放出来了,这事到这就算了了。”他可不想涉足这是非中去,沾一身泥。
胡尚书先前对杨怀瑾就有些欣赏,见他又懂分寸,着实又多了些满意。
“可是今日有人在朝上参了本官一本,说我纵容下属犯案,讲的就是这案子。本官先前并没有处置仆射,你知道为何?”
杨怀瑾面容显得清冷了些,眼帘微阖,声音低了些说,“大概这事不大,影响颇深。”
这句话如阵风扫过胡尚书的耳畔。胡尚书心中不免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一样的清辉光明,心思聪慧。不一样的是,那人太过执念,所以死了。而杨怀瑾相反,拿捏得当。应该会活得久些。
“你倒是拎得清。我不办他,自然是因为牵连深广,办一人容易,处置其他人,定会引起动然。若被有心人钻了空子,总是弊大于利。”
顿了顿继续说,“不过如今陛下开了金口,那位仆射的仕途也是到头了。杨公子,你说拔了仆射之后,又当如何?”
官官自然要相护的,你派我派明面上可以斗得你死我活,暗地里还要为了利字求和。各个心知肚明,哪天抓到了把柄,就携私报复,往死里整,撂倒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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