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和对方的姓谐音嘛。
雨晴老不肯说出暗恋人的名字,大条的素兰不是那样藏得住的人,而且她有什么心事要说给好朋友听才痛快呢,所以她一有什么事情,老早就告诉雨晴了。
南方的梦儿有天在来信中说,自己在折千纸鹤,而且要折满一千只。
素兰不置可否。
她弄不来这些很细致、很女性化的活儿。
小时候妈妈常说她是跑快了的,本来是个男孩,因为跑快了,所以变成了一个女孩。
素兰常常觉得遗憾,为什么要跑那么快呢?唉,是个男孩多好。
是个男孩的话,妈妈就不会被人说,只会生女儿,老了要当孤老的。
素兰家只有姐妹仨,她是老幺。
小时候妈妈常给她讲一个段子:“你出生后不是要报喜吗?亲戚们问,这次是弟弟还是妹妹啊?你爸爸说,是个弟弟。所以,你小时候一直有个小名叫假弟儿。”
小时候听这话,她总是哈哈大笑。
长大的过程中,她深刻领会了在农村,全是女儿的家庭,父母所承受的来自精神上的压力,以及父亲所承受的体力上的压力有多重。那时候的重体力农活,全是爸爸一个人苦苦承担的啊。
实习结束的时候,雨晴带回来一大包千纸鹤。
那是一些用彩纸折成的千纸鹤,棱角规整,看出来折的人很认真。
雨晴郑重的对素兰说:“我没有折一千只,本来我是打算折一千只的,但我决定只折七百五十只,那剩下的二百五十只就是我自己,我就是一个二百五,一个傻瓜。”
素兰心疼地看着她。
暗恋一个人,爱而不能说,求之而不得,竟是这样痛苦。
但素兰不知道这个“他”是谁?她心里有些怨恨起来这个人:他是谁,有什么魔力?把我的好朋友折磨得这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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