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晴回家去了。

素兰没有回家,她忧心着自己的分配结果。她想,去找找班主任吧,也许能有转机呢?

班主任听了她的诉求,说去试一试。

之后素兰从学校到家、从家到学校,跑了好几趟,她提着母亲喂的最肥的母鸡、提着母亲澄清的最金黄的茶油,一趟一趟地奔向希望。

那小路上青草的露珠记得她,那公路边遮阴的树冠记得她,有时候母亲会送她到公路边坐班车,母女俩站一会,蹲一会,坚强的母亲总是给她打气:“幺妹,会办好的,会的。”她望着母亲憔悴的脸,难过不已。

后来,也花了一些钱,但终究没有办好。

班主任回信给她,说办不好了。

李素兰觉得凄凉,家里祖宗八代打着灯笼找,只能找出一个当官的亲戚,她的大姑父,南下干部、正科级别。可大姑父秉性正直,一生清廉,不善走关系也不会帮着走关系。能去找谁呢?

亲爱的母亲仍然还是宽慰她,“幺儿,不难过,钱就像是身上的泥垢,去了还会来的,只要人在。”

可是,她能不难过吗?三姐妹比赛似地读书,都心心念念一考跳农门,谁都不愿意弃学,父母亲肩上压着沉重的经济负担。李素兰心疼他们,一心想早日参加工作,有一个好收入,帮衬父母亲。

她不死心,又想到一个人,也许可以去找他。

什么时候去合适些呢?她想到的是学校分管学生工作的一个领导,曾赞誉她是“学校一支笔”,她的恩师。

也许,恩师能帮上忙,她又燃起一丝希望。

白天不能去,太打眼了,而且不知道恩师在不在家,还是等天黑了去吧。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李素兰变得心神不宁起来。买什么东西给恩师好呢?

她手上没多少钱,回家去拿的话,要迟上一天。想来想去,她决定按照时下流行的方式,给恩师买一条硬白沙烟、一对白酒。

她合计来合计去,担心着不太合适,还是去了班主任家里,想问问班主任的意见。班主任说:“你先去问问看,烟和酒我这里有,你可以拿我的。”

李素兰把烟和酒的钱给了班主任,把烟酒放在宿舍里等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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