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天玉清宫中,至高无上的天帝玉皇,威严的端坐在九龙宝座之上。今日他已蹙了几次眉头,且是一次比一次蹙的更深一些。

“紫薇帝君的爱徒是否名唤星儿,朕前几日确实瞧到魔君递上来的折子,附上了一封喜帖。”

“回禀陛下,正是。”紫薇大帝垂着眸,恭敬中带着三分的委屈。

“墨颜帝君如何看待此事?”天帝玉皇一双眸子瞧向了墨颜,面上不带一丝笑意,却是瞧不出喜怒。

“回禀陛下,臣与紫薇师兄本是一家,本不该多言。但,臣又是天帝陛下的臣子,理应为陛下分忧。天界与魔界相安了三万年,一些不安分的人便想要从中作梗,遂,臣思虑再三,终觉得这是魔界北冥彻自倒自演的一场戏。”

紫薇大帝颇觉师弟墨颜讲得头头是道,怪不得师傅当年最偏爱这个小徒弟,果然有他的独到之处。

墨颜深觉今日讲的话有些多,颇是有些口渴,端起了手边的一盏清茶,几口便已饮下,温度刚刚好。

“正因为星儿是师兄的徒弟,这才有了后面的一出大戏。他自知师兄不会答应这门亲事,遂派煞绝送来了喜帖,无论是青华宫还是紫薇宫,只要将星儿带回魔界,他便有了一个借口,他缺的恰恰是这个借口,无论它到底有多荒唐,只要这个借口能用便好。在这场大戏之中,无论是我和师兄,还是陛下,皆被他看作一颗棋子。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北冥寒,魔君的亲生儿子,同样也是一颗棋子。”

“为何北冥寒也成了一颗棋子?”紫薇大帝不明所以,问出了口。

“我与北冥寒动手的时候,身边皆是他自己的人,待北冥寒晕倒的时候,也未见到魔君的人前来搭救,我在那里停留了许久,也瞧不到到有人来阻拦,不过,我却感到有两种气息一直在紧盯着。”

顷刻间,玉清宫中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中。

“如此说来,北冥彻筹谋许久,为的就是一个契机。”天帝玉皇思虑许久,终是开了口。

“两位帝君须日夜做好防范,倘若真是魔界抢亲,紫薇帝君放心,朕绝不会做事不理,这婚事便做不得数,余下的事容朕再思虑一番,毕竟天魔一旦开战,必定会引来一番生灵涂炭。”

“是,臣等先下去准备。”两位帝君起身,拱手间退了下去。

玉清宫中,龙书案后的天帝玉皇,润白的手指轻揉了揉褶皱的眉头,不过,嘴角却是闪过了一抹笑意。

高高在上的帝王者,心里所思,眸中所动,皆是与权利平等有着莫大的关系。

紫薇宫中,两位帝君手持一黑一白两子对弈。红泥火炉间,摆了一套翠过千山的茶盏,香气袅袅,茶香四溢。

“师弟,你是何时有那一封密信的?为何不早点告之于兄,也免得我担心。”紫薇大帝轻吹了吹茶盏中的浮末,慢慢饮之,瞬间,满口茶香。

“师兄,那封密信本就不是真的,何来提前告知?”墨颜却是端起茶盏,毫不扭捏的一口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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