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莹赶紧道谢,使劲儿将包裹往座位下挤着放,挤不进去就左看看右瞧瞧,双手叉腰干瞪眼,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喊着说将包裹拿前面来。

她们两个挤挤搡搡,一歪一拐的提着包裹向前面挪去,又是包又是盆,一个不小心,蒋莹拿的脸盆从人群中挤出了车窗,蒋莹爬在车窗往外看,满脸焦急,喊着“我的脸盆”,一个没挤上此趟公交的阿姨眼尖,看到从车窗掉出来的脸盆子一弯腰捡了起来从窗子外塞进来,蒋莹满口的说着谢谢,突然发现脸盆已然破掉了,就气汹汹的又将脸盆从窗口丢了出去,那个阿姨见状以为又掉了出来,又捡了起来,蒋莹一个劲儿的摆手,说脸盆已经破了,不要了,谢谢阿姨。

满车的人捧腹大笑,我也觉得好笑,对着蒋莹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蒋莹愤懑的望着我,气鼓鼓的站在那里,怒目圆睁。小琪早已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真是狼狈不堪,本想着省点,这下倒好,连丑都丢了。

这时我问小琪这行李起票了没,小琪轻松的说:

“好像没有,我只给我们仨投了三元。”

“什么?”我半张着嘴说:“你和蒋莹上的时候又投啦?”

“是啊,怎么了。”小琪眨着无辜的眼睛。

“我上来时不是把票都买了嘛,你们钱多的没出花是吧。”我说。

这时蒋莹凑过来小声的说:“我也买了三个人的票!”

我们三个呆呆的相互瞪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哭笑不得,还不如打车过去哩。

一路陌生的高楼大厦,公交车在繁忙的公路上走走停停,一步三点头的前行,好多人都已不堪其苦,所谓大都市,确实不一般。

我们心事重重的下了车,将行李放在路边等待返往小城的客车。忙了一早上,早饭也马马虎虎的吃了一碗拉面,这会儿已是饥肠辘辘了,然而这么多行李哪有办法去吃,总不能大包小包的闯进人家饭店,人家还以为拾荒的来了;为了方便,也为了一点小小的面子,只有忍耐了,刚才丢的丑还少么?我们决定回到小城安顿好了再吃。

不一会就坐上了车。小琪累了,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望着车窗外早已荒芜了的田野,静静地沉默着,嘴角干裂着,我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累吗?”我问。

“不累。”她勉强笑笑,眼神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忧郁。

“饿了吧?”

“不饿。”

“身子还舒服吧?”

“好着呢。”

然后又是长长的沉默。

“你打算怎么办?”想了好久,我才这样问,关于孩子的问题在我们回小城的旅途上浮出了水面。

“你的意思呢?”她面无表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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