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懵懂的小天使安平公主软绵绵道:“我也想吃。”石更的软的都想吃。

假太监崋崂喉咙一滚 下意识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安平公主。

不知从何时起 那个原本轻飘飘被自己抱在怀里长大的小公主已经变成了大公主。穿着勒胸襦裙,外罩一件小开衫子,青丝梳起小髻,露出白皙圆润的下颚脖颈,脸上是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

白白胖胖的身子已初显女子娇态,虽不至于像季莘家的那位般丰臀肥乳,也不像陆重行家的那位婀娜多姿 但胜在珠圆玉润,小巧可爱 就似一颗最上等的白珍珠。

尤其那双眼,因着心智的关系,所以依旧纯稚懵懂的可爱 黑乌乌的盯着他看,似要将他心中的污浊照的一清二楚。

在这种眼神下,崋崂更感觉到自己的污秽。

他伸手,将已经长高到自己胸前的安平公主往旁边带了带 压在雕花殿门上,俯身开口诱导道:“公主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吃的。”

安平公主眨了眨眼,掰着手指头道:“泥土不能吃 树叶子不能吃 桌子不能吃 凳子不能吃 窗户也不能啃……”安平公主乖乖的把崋崂叮嘱她的话一一复述出来。

崋崂滚了滚喉咙,添上一句,“现在还有一样东西不能吃。”

“什么东西?”安平公主歪着小脑袋,神色懵懂。

崋崂哑声道:“男人。”说完,他思量片刻,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子,将声音压得更低,“但是崋崂可以吃。”

安平小公主神色奇怪道:“崋崂不是男人吗?”

崋崂一噎,似在想如何接这话。

崋崂自然是男人,毕竟他是个假太监。可如果他是男人的话,就不能吃了……“不是男人。”崋崂咬牙,吐出这四个字,然后道:“所以可以吃。”

未开初蒙的小公主喜滋滋的点头,对于能多吃一样东西表示十分开心。她伸出软乎乎尚带着手窝的手,握住崋崂的胳膊,然后撸开他的袖子,张口就咬了下去。想尝尝这东西味道好不好。

小公主时常啃骨头,牙口尖利的很。

崋崂被咬的一阵哆嗦,却也不阻止人,只道:“我这种东西,是只能舔,不能咬的,不然就不好吃了。”

安平小公主神色懵懂的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一丝艳色鲜血。

崋崂不着痕迹的从宽袖暗袋内沾了一些糖果子粉,覆在指腹处,然后抵到安平公主唇边道:“公主尝尝。”

安平公主垂下小脑袋,纤细睫毛下垂,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崋崂的手指头,轻轻的舔了一口,然后惊奇的瞪圆了一双眼,声音甜甜道:“甜的。”

自然是甜的。

指腹处湿润润、软绵绵的尚带濡湿触感,崋崂收回手,对上安平公主那意犹未尽的眼神,唇角勾笑,原本印在脸上的阴翳消失无痕,只余下那满目柔情,“要省着舔,不然以后就不甜了。”

安平公主乖巧点头,也不再觊觎崋崂。

崋崂替她抹去唇角的血渍,侧眸听了听殿门内的动静。

殿内,苏娇怜将手里握着的马鞭递还给陆重行,小心翼翼的扯出一抹笑道:“冷静,冷静。”

陆重行面无表情的拿过那马鞭重新插回腰间,苏娇怜立时道:“你看,还是软些的好,这硬梆梆的戳着多难受。”

殿外的崋崂听闻,想了想,又带着安平公主去后山找西瓜了。

听到殿门口的脚步声渐远,陆重行才慢悠悠的拿下脸上面具。殿内大门和窗户紧闭,还未置去暑的冰盆。陆重行拿下厚实面具时脸上覆着一层细薄热汗,沾湿了他额角、鬓边的碎发。

苏娇怜抽出帕子,狗腿的替陆重行擦汗。

陆重行任由苏娇怜替他擦完汗,然后撩起后摆坐在绣墩上,眸色冷冽道:“你真是越发胆子大了。”简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模范典型。

“你难不成还真的想娶自个儿的小姨妈吗?”苏娇怜眨着一双湿润润的眼,水雾雾的朦胧。

陆重行自然是不会娶的,不然当时也不会在大殿上拒绝了。

看到男人沉默,苏娇怜突然一变脸,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恨不能把自个儿的小细腿搭到陆重行面前的绣桌上来一场霸气的盘问。

“你前头说的心仪女子,是谁?”小姑娘把脸凑过来,眼角处的那颗泪痣似乎都因为那喷薄而出的怒气显出几分酸意。

陆重行单手撑着下颚,避开苏娇怜的目光,唇角轻勾道:“自然是一位极好看的女子。”

苏娇怜只觉自己的怒气从胸腔内翻涌而出,她神色一把掐住陆重行的脸,使劲往两边扯。

“趁着我好好说话的时候好好说。”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说出来,苏娇怜觉得自己的气有点不够用。到底是哪个小贱人勾搭了她的男人!

啊,世界如此美好,她不该如此暴躁。

虽然这样想着,但苏娇怜下手却越来越重。恨不能将面前的男人捏出一个窟窿来。

她明明是朵柔弱可怜的小白花,生活为什么要对她这朵小白花下手,嘤嘤嘤。

陆重行虽被苏娇怜扯着脸,但那双黑沉眼眸中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你猜,是谁?”对于小姑娘转不过弯的脑子,陆重行笑的有些无奈。

苏娇怜松开掐着陆重行脸颊的脸,看着男人两侧的红指印恨恨蹙眉,那口小尖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我管她是谁!”

小泼妇苏娇怜双手叉腰,气哼哼的瞪着陆重行。

陆重行道:“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这只是我为了能正大光明的留在皇城而找的借口。”

苏娇怜一愣,神色疑狐的看向陆重行。

陆重行一伸手,便揽着人的腰肢把苏娇怜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苏娇怜依旧瞪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却听陆重行道:“兴师问罪完了,该我问了吧?”

原本还一副气势汹汹模样的苏娇怜立时就软了气势,心虚的企图从陆重行的身上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掐住了那杨柳细腰,根本就挣脱不得。

两年未见,心口是满溢的思念。但男人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他甚至根本就不善于表现自己的情绪。只有在做那事时,苏娇怜才能从男人的力道和动作间窥探到男人的一些明显情绪。

“你可知道,若我不是那羌族首领,你如今该身在何处?”怕是早就被陆嘉捆着绑着送上花轿,凄凄惨惨戚戚的被送出皇城,到那塞外苦寒之地了。

苏娇怜噘嘴,“我这不是知道是你,才敢冒替的嘛。”

陆重行的眸色有一瞬沉暗下来,他道:“半月前,我潜入羌族,斩杀其首领,取了他的面具。”

苏娇怜一愣,男人这是在跟她解释他是如何变成羌族首领这件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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