姈嫔受宠若惊,双膝跪地,对皇后大拜,“皇后姐姐,您对箐儿的提携,箐儿没齿难忘,只是这宝钗何等金贵,箐儿出身贫贱,恐是承受不起啊。”
皇后上前拉起姈嫔,嗔怪道:“妹妹说什么呢,妹妹如今有孕在身,腹中孩儿乃是皇家子嗣,妹妹怎可妄自轻贱?!”
姈嫔一听这话,顿时腿都软了,这可是重罪啊!
皇后继续道:“这种话妹妹休要再说了,往后只管照顾好皇上的子嗣,这才是头等大事!”
皇宫之外
李义已经放信给景西了,此刻正心中忐忑不安地等着景西来赴约。
人,最难战胜的就是好奇心。
对于本性作死的人,好奇心更是致命的弱点。
李义终究是把纸条打开看了,吓了自己一身冷汗。
但是,如果这次的事情做了,不管最后结果成功与否,只要自己没有留下把柄在别人手里,他与李福会在作死的道路上往前迈一大步。
宁王府
半夏接到无影的飞鸽传书,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半夏在无影的信中已得知宁王人在端王府的消息。他没有直接去端王府,却回了宁王府,就只为看看无影信中所说的宁王亲自买回并牵着招摇过市的那头驴!
半夏带着仆仆风尘,径直来到府里的马厩,一眼就看见了混在骏马中间的那头驴。
彪悍威凛的河曲马中间,站着那么一头灰不溜秋的土驴,甚是扎眼!
半夏把这驴牵出来,饶有兴致地转着圈看了好一会儿,捏着下巴喃喃自语,“也见看出你有什么不同啊,你是凭哪点得主子垂怜的?”
这头灰驴回应他无声的沉默。
半夏把缰绳扔给侍卫,一个飞身不见了。
端王府
半夏飞落到宴客厅偏殿的屋顶之上,刚要下手掀瓦片,手被蛇骨鞭卷实了,整个人都被宁王拽下来了。
半夏单膝跪地,抱拳,“属下见过主子!”
“何时回来的?”
“刚从府里赶过来。”
“回府作甚?”
“看了一眼主子买的驴。”
宁王脸色一黑,冷声道:“等办完手头的事,回去领罚!”
“是!”
看吧,这就是好奇心惹的祸!
半夏瞄到了刚才蛇骨鞭在自己手腕上留下的血迹,蹙眉看一眼宁王手里的蛇骨鞭,“主子,这血是?”
“以后再说,眼下有更要紧的事。”
宁王说着,踱步走在院子里。半夏紧紧跟在身后。
“眼下的状况,你可都知晓了?”
“无影在心中说了大概,属下基本知晓了。还有一事,属下还未查明,但觉得必须向主子禀报。”
“讲。”
“今日李福在城南茶楼约见了一位叫南公子的人,谈了一件见不得光的事。”
宁王凤眼微眯,凝思一会儿,“半夏,”
“属下在!”
“把宁王腰牌丢失的消息散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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