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陈家子弟告别之后,刘凯便一个人返回了平阳镇。他算了算时间,自从上次他出去,起码有半个月时间了。
自从那次刘凯启命仪式失败以后,刘凯的废物之名传遍平阳镇,在家族内,他父亲家主一脉更是备受打压,如今家主刘天阳正在为筹集赔付祭坛的钱财而奔波。
如今,平阳镇内的百姓,都知道如今刘家的权利掌握在大长老刘天奇一脉,家主刘天阳的势力几乎被架空,少主刘凯又是一个无法开启命脉的废物,家主之位迟早要易主。
因此,从平阳镇,到刘府,每个人见到了他,都如同躲瘟疫一样躲着他,唯恐避之不及。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真是墙倒众人推啊。”刘凯感叹到世间的变迁。
记得在七年前,他那时候还是家族的天才,许多人见到刘凯的天赋秉异,上来攀亲的、说媒的,几乎能够踏破他门槛,那时候他是何等风光,如今这些人却如同躲瘟疫一样躲着他。
尽管他是家主之子,但几乎全平阳镇,乃至周边几个镇都知道,刘家家主失势和大长老一脉的强势。如今,家主一脉门可罗雀,鲜有人来拜访,而大长老的府邸如今却整日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人来人往。甚至以前受到家主刘天阳厚恩的人,如今也违着良心的帮助大长老打压家主。
“不过这样也好,患难见真情,经过此番磨难的考验,便能知道这群人里哪个是人,哪个是狗。”
他本来想要去拜访父亲,自己出去半个月,和父亲见上一面,免得父亲担心。但此时父亲的府邸却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父亲睡过的床铺和桌子等,也都沾满了尘土,像是很久没人打扫了,甚至连一个丫鬟都看不到。
无奈下,他只得先回到自己的寝室休息一番,然后继续修炼。
他所居住的少爷府和庭院,以前人来人往特别热闹,如今却十分荒凉和寂静。此时有一名丫鬟正在打扫庭院,看到刘凯进来,不禁有着一阵惊喜。这是他的贴身丫鬟玉翠,以前在刘凯辉煌的时候,他的贴身丫鬟有着二十余位,随着家主一脉的失势,这些丫鬟大多数都投奔大长老府内,如今只剩下于翠和另外一名叫珠兰的姑娘。
“少爷,您来啦。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了,家主这段时间很着急。”
“我没事,只是出去玩了一圈,我父亲呢?”刘凯问道。
“家主在少爷走了以后,便很少在家,一直在外面奔波,前几日家主回家一次,我看到他如今消瘦多了。”玉翠情绪消沉的说道。
刘凯知道,这是父亲在为他筹集恢复身体的丹药,为此他父亲几乎用光了家族大半的积蓄,因此在家族里才经常备受打压。尽管刘天阳有着旗师六段的境界,比旗师五段的刘天奇更胜上一筹,但刘天奇的夫人是陈家某个族老的侄女,有着陈府撑腰,刘天奇更是有恃无恐。刘凯回到家族后,听闻他的族兄,也就是刘天奇的儿子刘宸,已经成功突破了旗士九段并且进阶旗师,备受学院重视,如今已经与陈府的一位千金订了婚,攀上陈府这颗大树,刘天奇在家族从不把家主刘天阳放在眼里。
说罢,玉翠便转身提起了扁担,想要去外面井里挑水。以前刘凯府内挑水都有专门的挑水工,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丁负责挑水,如今大长老得势,疯狂打压家主一脉的人,甚至连家主身边的下人也不放过,就连那些最底层的挑水工此时都担心被大长老一脉所迁怒,纷纷投奔了大长老。
不得已,负责挑水的男丁都没有,如今只能靠丫鬟去挑水了。玉翠年仅十五岁,胳膊都没有扁担粗,挑起水来极为费力,她那简陋的衣裙肩膀上,已经被扁担磨的褪了色。
“哎,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望着玉翠那柔弱的背影,忽然在玉翠转身的时候,看到她鬓角处竟然有着一道淤青。
“回来!”刘凯后面忽然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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