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被吵醒,发现自己身边却多两个身材火辣的姑娘,刚问了一句你们是谁,结果和姑娘四目相对之后,整个人就像中邪一样,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你们穿得好像仓库里的纸人丫鬟啊!”说着,我迷迷糊糊说道,两个姑娘上了床,一左一右把我抱住,其中一个姑娘说:“感谢恩人的再造之恩,给我们开了眼,我们俩姐妹是来报恩的,让我们好好侍候你吧。”说罢,鬼使神差的我就和俩姑娘一起躺了下去。
连着两三天纸扎店都没开门营业,师父回来后,见店铺关着,便在外拍门大喊,这时旁边的邻居说:“余师傅,这两天都没见你开店啊,出远门了吗?”
“什么?这两天都没开门吗?我让徒弟打理的呀。”余师傅解释道。
“哦?那就不知道,反正是没见开门。”邻居说完,师傅绕到后院,翻墙进了家,他把门一踢开,喊道:“林三!林三!”
走到房里一看,只见我还在床上嗯嗯哦哦的,于是一把将我拉起,见我一脸苍白,还给自己化了妆,看上去如同纸人一样。师父一下明白过来了:“不好!”
三步并作两步,师父来到仓库,只见地上倒着两个纸人丫鬟,还被开了眼,重要的是这两个纸人的裆部都破了一个窟窿,师父长叹一声,急忙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罐子,倒出一碗水,泼在了我的头上。
不一会儿,我神志清醒了,看见师父站在面前,吓了一跳:“师父,你回来了?这是什么东西啊?一股子尿骚味!”
“这是童子尿!我再三叮嘱你,你为何不听啊,那两个纸人是你弄的吧,幸亏我来的及时,在过几天,你小命都没用了,看看你这副鬼样子。”师父说完之后,我跑去照了照镜子,看着自己脸上两坨重重的腮红,就觉得奇怪,晃了一眼,却看见镜子里的身后站着两个纸人丫鬟在对着自己招手。
后来,师父把那两个纸人烧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都是精神不振,哈欠连天,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敢不听话了,后来,师父传授我扎纸人的手艺,对于这一行,我一直有敬畏之心。
这一夜,无比的漫长。
天亮后,老黑总算醒过来了,没有什么病态,可能是他身体太强壮了。
我直接问道,“老黑,昨夜你们抬的红轿,上边的亡骨新娘,到底是谁?”
老黑黝黑的脸庞,眉宇一颤,带着心悸表情道,“林三,这事我不能说,不然康三爷饶不了我!”
“昨晚,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已经一命呜呼了!”我一脸认真吓唬道,“可能你已经被脏东西缠上了,想要平安,就乖乖说出来,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老黑犹豫许久,还是说道,“甄家……甄小琴……你知道的,那个不幸掉进水井淹死的女娃。”
啊?
我怔怔道,“居然是甄小琴?”
老黑大步往外走去,“林三,这事你可要保密,不然我们两个都会遭殃。”
说罢,老黑摇头叹气离开了寿衣店。
甄家的那件事,在当年,穿得沸沸扬扬的,甄家在戈壁村,是一户生活很困难的家庭,房屋简陋,甄小琴的母亲患有眼疾,无法下地劳作,她父亲早年干重活,积劳成疾,整日咳嗽,脊背也很不好,而且还有一个读书的弟弟。
所以甄小琴很小就承担了家里的重任,她家门口有一口井,因为是村里人帮打的,也就没有井盖,每天,甄小琴都要用绳索吊水。
没有井盖的井,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很危险。
那一次,之前连下了两天雨,坑坑洼洼的地面,湿滑泥泞,早上去打水的甄小琴脚下一滑,跌落水井,而当时,屋里没有人,他父亲带母亲去看病了,弟弟也在镇里念书。
甄家附近,百米外才有人,也就错失了营救时间。
那一天,浸泡在水里的甄小琴,哀嚎着救命,嗓子都喊沙哑了,可是始终等不到人,绝望的甄小琴,体力一点点流逝,最后抓不住井壁断气了。
听说甄小琴死的时候,身体横着漂浮在水中,湿漉漉的整个脸庞,始却望向天空,眼睛开得大大的,眼珠子几乎凸出眼眶,死不瞑目,那时师父说过,甄小琴不甘死去,主要是惦念亲人,舍弃不了患病的双亲和年幼的弟弟。
出于不忍,甄小琴的埋葬事宜,还是师父亲自去帮忙的。
我还记得,当时我带东西去拜祭时,甄小琴的坟,就立在那口废井边不远。
“晚上出现窗户后的那个女人,难道是甄小琴?”那个女人每次出现时,都会发出一种“哀嚎”的求救声,声音闷沉,好像从什么密封箱子传出。
这不像极了溺死在井里的求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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