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舍弃了隐者的生活,那我毕生的愿望就是扶持一名器量超群的主君。既然我已经寻得了这样的主君,哪有舍弃对方投奔于你的道理。”

“你是说,我在器量上比不了安德拉寇拉斯的小杂种?”

席尔梅斯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声音中不禁带上了风雨欲来的气势。

“若你真是席尔梅斯王子,那就和达龙同岁,比我年长一岁。并且,足足年长亚尔斯兰殿下十三岁……”那尔撒斯刻意用冷淡的口吻说道,“但这一切和年龄无关,亚尔斯兰殿下的器量远在你之上。而且,在将来,随着亚尔斯兰殿下逐步成长,你们之间的差距会进一步扩大哟!”

银假面被激怒到七窍生烟,他迅速以右手握住剑柄,却没有即刻拔剑。

那尔撒斯继续鼓动自己的三寸之舌。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尽量争取时间,等待己方的增援和敌人的大意了。

“为了恢复自己的王位,你和鲁西达尼亚人联手。鲁西达尼亚人究竟在马尔亚姆做了些什么好事,在帕尔斯又都做了些什么,你应该心知肚明。即便你真的是帕尔斯的正统支配者,对帕尔斯民众犯下这等错事,也是决不可原谅的。”

“帕尔斯的民众算得了什么?十六年里,他们一直景仰着非正统的国王,并奉篡位者为国王!身为正统国王,我自然应当纠正他们的过错。”

席尔梅斯之愤怒,几乎能让话的末尾喷出火来。

“原来如此,只要不承认你才是国王,帕尔斯的民众就连存活的权利都没有,你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那尔撒斯不禁为之咋舌。

恐怕自父亲死去,席尔梅斯在这十六年间纯粹依靠“自己才是正统的国王”的信念而活吧。想必席尔梅斯坚信,只有他荣登大位才是正义的体现。而对于叔父安德拉寇拉斯王的憎恶,始终贯穿于他的人生之中。

“还有一点,你让我相当不快。”那尔撒斯再度挑起舌战。“亚尔斯兰殿下曾经恳请我做他的部下。但是,你却不由分说地命令我做你的部下。对我这种生性狡诈之人而言,你实在无趣得紧。”

这番话即为事实,也出自真心。不过自然,此刻并非说出这番话的好时机。席尔梅斯冷笑着拔出佩剑,但他已着了那尔撒斯的道。那尔撒斯确定,席尔梅斯的心理状态正是时刻主张自己的正当性。

“我是欧斯洛耶斯五世之子、帕尔斯的正统国王,同时也是凌驾于你等之上的人,自然有资格对你们下令。”

“我的那尔撒斯才不会做你的部下呢!”

此前始终保持沉默的亚尔佛莉德喊了出来。此言一出,那尔撒斯脚下微微一晃,同时倒让席尔梅斯失去了进攻的先机。

“呵,戴拉姆的旧领主、出身高贵诸侯之人,居然与下贱的盗贼之女燕好?”

席尔梅斯的冷笑中第一次掺入了毒气。

那尔撒斯不动声色,反倒是亚尔佛莉德被吓了一跳。她瞠目结舌地望着那尔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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