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地行术的方法,只有往地下倒油并防火,或者让毒水渗入地下这两种。身处边陲地带的农民不可能拥有这种知识,亚尔常格恐怕是遇上了比他更具才干的对手。”
“尊师,到底是何人所为?”
“会是谁呢……”
男子的声音和表情全都透着暧昧,以至于其他魔道士压根无法探知其真心。
“无论是谁,必然是不希望蛇王撒哈克复活的某人。不说这个,谁该继亚尔常格之后,继续完成暗杀鲁西达尼亚大人物的使命?”
魔道士的手指从灰衣的袖口伸出,朝黑暗中的某个方位一指。
“山桀听令……”
美丽的庭院中,树林和花坛、喷泉和雕刻全都经过巧妙搭配,以高价的瓷砖铺设而成的庭院道路贯穿其间。瓷砖上描绘了各种图像,只要绕庭院行走一周,便能从瓷砖上读出英雄王凯霍斯洛从出生到驾崩的故事。
曾几何时,这片庭院比现如今更显美丽。在遭遇过一次血和火的洗礼之后,依诺肯迪斯王下令对庭院进行了修缮,却无法做到尽善尽美。
以玻璃贴面的温室之内,五彩缤纷的郁金香进入盛放期。只有此地免遭战火蹂躏,堪称奇迹。同时,这个温室也体现了帕尔斯和鲁西达尼亚在建造庭院方面的技术差异。
依诺肯迪斯王发出一声叹息。
“在泰巴美奈的美貌之前,那些鲜花不过一堆残枝败柳。”
“……”
“你不这么认为吗,吉斯卡尔?”
“确实很美。”
吉斯卡尔刻意将主语说得很模糊,却无论如何改变不了冷淡的口吻。
吉斯卡尔也曾短暂地为泰巴美奈的美貌而倾倒,如今已完全放下念头,毫不犹豫地将她当作政治策略和外交方面的道具来利用。不,应该说他虽然已定下如此的策略,却时不时仍然会对泰巴美奈产生微微的眷恋。正因如此,对于这个从内到外无一是处、专心沉迷于泰巴美奈容貌的王兄,吉斯卡尔倍感愤怒。
然而话说回来,身处温室之内、端坐藤椅之上专心赏花的泰巴美奈内心又在思索着什么?吉斯卡尔和王兄不同,他不会产生甜美的幻想,反而心怀疑惑和戒备之心但泰巴美奈曼妙的身姿依然牢牢擒获了他的视线。
“王兄!”
吉斯卡尔可以提高音量,虽是为了唤回王兄的意识,更是为了唤回自己的。
“怎、怎么了,王弟?”
“虽然有些煞风景,但是关于波坦和圣堂骑士团的事,王兄不是为了和我商量这个才召我入宫的吗?”
“喔喔,对对对,吉斯卡尔、吉斯卡尔,我该怎么做才好?”
“……”
“亲爱的弟弟,你不认为圣堂骑士团所言操之过急,且全是片面之词吗?我也有自己的主张,国家也有国家层面的情况,他们好像完全不能理解。他们明明知道,迄今为止我对教会贡献良多,他们却完全不知感恩为何物吗?”
你现在才明白啊吉斯卡尔很想冷笑一声,但无论是口头还是表情,他都没显露出这份真实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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