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鬼瞳!”灰银懊悔道,“鬼瞳一定从尔拉雅娜那儿知道了院内有存货,所以他命令尔拉雅娜说这一番话耍我们!”
“弟弟,你没证据证明。”阿代的表情一如既往,“与其懊悔,不如快点做完事,回去休息。”
“也是。”灰银放下了心中的警惕,他们轻轻推开大门,走进他们来过的地方。他们没注意到院内的一棵白树后,一个白衣男子隐藏其中。他化作白鸟,飞向血荆棘房间敞开的窗。
“你回来了。”血荆棘抚了抚白鸟的头,“羽族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主人,”陌生的男声出现在白鸟的身体里,很有违和感“主人,一切如您所料。”
“去。”血荆棘做了个手势,白鸟得应,飞翔于天。恰在这时,灰银端的茶到了。他踏进昏暗的房间,房间里的光线照的灰银的黑眼圈越发的黑与深。血荆棘只是让灰银把茶放在了桌上。而灰银把茶放好后,脚步肯定的走到了隔壁房间的床上。他的眼皮快速合上,睡意将他包围。
茶水映出熟睡的鬼瞳的脸,没多久这一段影像又换成了和枕头抱在一起的呼呼大睡的阿代。过了许久,才映出灰银。
月蓝,夜深,风静。
血荆棘轻点茶面,茶面的中间有一条水面形成的线。这条线将他们在两个房间所做的梦境分割开来。
梦。是黑色的,声,是无形的。
灰银和阿代站在梦的黑白格地板砖上。他们不知所措地望着周围有着他们记忆的白色晶石,黑色墙面上绘着白色纹路,诺大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
没有桌,没有椅。没有床,没有门。
我们该如何出去呢?
他们说话了。黑色的影子拉长再拉长,白色晶石的细小白光照着他们的影,少年的影化成人形。
泪。
影子流泪了。他的身体内部虚幻处有一个女孩。她穿着粉色的衣裙,女孩坐在某处。
“救……救她……”
影子哭着说话了。他的声音颤抖,又含糊不清。
怎么救?
他们的心里的那个人说。
影子没回答。他唱起了歌。他哭着唱道:“千年的战争,不变的誓言
我在死亡时的住所沉睡,无法醒来
梦的虚幻,死亡的痛苦
我被尘封在湖底,困在幻境,出不来。
影子唱完,重新沦为他们的影子。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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