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没有说话,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兰追离去的背影,却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欣慰的笑容。

离阿追彻底摘下面具的日子,大概不远了。

“小清清不要苦着脸嘛来给师父笑一个?”洛书心情颇好地踮起脚捏住了方尚清的脸颊,试图拉出一个笑容来。

“师父……”方尚清被这么一拉,就像是一个气成球的河豚被戳了一下,瞬间鼓不起来了。他头疼地看着自己不着调的师父。虽然你武功高强正面刚不怕,但是万一那人来阴的呢?师父你别不在意啊!

方尚清此时特别想念自己“倾家荡产”买下来的生发剂。

他就奇了怪了,为什么师父七老八十的时候他像自己年迈的爹,师父软不溜丢的时候像自己年幼的儿,总归都是让人想打又下不了手的身份?

方尚清苦大仇深地看着笑眯眯的洛书,然后坚定而果断地下定了结论。

还用说吗,老瓶装新酒,换汤不换药,不管外面的皮子怎么变,这货都是洛书,都会令人头秃。

而让人头秃的罪魁祸首还在皮来皮去,“小清清不笑啊,那师父给你笑一个”说着就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方尚清无奈地捂住了额头,试图转移话题,“师父,咱们继续走吧。”

洛书撇了撇嘴,“不懂风情的小清清,你这样是找不到媳妇的!”

方尚清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把洛书提溜到了马背上。

乱用词语的师父,他才不要懂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头子的风情!

洛书完成调戏大徒弟的日常任务,感受着背后传来的丝丝凉意,心满意足的靠到了二零八八的怀里。因为少了一匹马,所以洛书与二零八八同乘一骑,洛书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少年模样,同乘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如果忽略掉二零八八快要爆掉的内核,确实没有什么不妥。

看着方尚清满脸憋屈地上了马,洛书再次嘴欠,“小清清,你看你也不小了,看上哪家姑娘师父给你提亲嘛不主动是不会有媳妇哒”

方尚清满脸麻木,两耳不闻洛书事。

只是在场的三人却都没有料到,方尚清不动风情他另一半可以懂,方尚清不主动他另一半可以主动,方尚清找不到媳妇,他另一半可以找到“媳妇”。很多年以后,方尚清揉着自己酸痛的腰,无限惆怅地想起这一天依旧在后悔,要是他听了师父的话,现在腰酸背痛的是不是就不是他……

洛书看着这个少年老成的徒弟就忍不住逗逗他,小孩子这么严肃不累嘛,结果逗着逗着就成了习惯,现在都没改过来。洛书又皮了两下,准备见好就收,没想到却正好看到天边一点黑飞了过来。

洛书:神、神雕?!

那黑点越飞越近,最后一只雕落在了方尚清身边。

这雕长得贼帅,长羽如漆如墨,短羽如丝如绒,在阳光下翅尾反射着点点金光。双臂展开超过三米,站着比洛书还高出一截,威风凛凛,相信是个男人看了就心生赞赏。

那雕抬起爪子,来了个金雕独立,洛书这才发现,它脚上系着东西。

方尚清露出一丝笑意,动作略微有些急切地将圆筒取了下来,拿出里面的东西展开,竟是一幅画。

方尚清见师父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便走到洛书身边解释道:“这是就是在清扫与南风馆相关的武林败类时,那位帮我的好友。他被称为江湖第一丹青师,我与他以琴声相识,后来常常以信件来往,只是想要一聚,却总是阴差阳错地错开。”

方尚清边说着,边将将画卷展开,这是一幅水墨画。怪石嶙峋,柏松苍翠,帘帘飞瀑,让人如同身临其境,隐隐闻见草木的清香,感受到氤氲的水汽,听到瀑布的哗声。

在画卷右侧提着一行小字,“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字迹清隽又不失力度,单是这几个字,便足以让人细细体品一番。

方尚清奇道:“明明是一幅山水,为何要用这句诗?”

看到诗句的一刹那,洛书大脑出现了短暂性的空白,种种情绪纷杂混乱,到最后终结于老父亲般的担忧与欣喜。

儿砸,你网恋啦?!

作者有话要说:龙府。

龙韬:儿砸,你这段时间练功怎么这么勤快啊?是不是受了洛师父熏陶?

龙宇:对哒!小洛说好好练轻功可以翻墙,好好练外功可以打架,好好练内功可以用寒冰掌和烈焰掌做好吃的,等我武功大成,想翻哪面墙翻哪面,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龙韬:……

方尚清:龙兄!冷静啊龙兄!你打不赢师父啊!

抓、抓住了三十号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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