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最初的相遇之时,他就知道这个小女孩,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那时候,他在孤儿院的暗处看着她行事,孤傲的眼神像极了年幼的自己。那一瞬间,他觉得这世界上,有人是和他一样的,他不是一个人。那么小的孩子,他自然不可能对她有男女之情。即便自己的年纪做不了她的义父,他也会以义父的身份教导她。

看着她一天天成,他发觉,这个孩子和他想像的不一样,这不是另一个他。她眼中不仅有着似雪的孤傲,更有抹灭不掉的热烈,和彩色的光。

而这些,都在告诉他,她不是另一个自己。

他不是木头,他曾感受到阿玉对自己,有着些许朦胧的情感,但他却将她推开,他把自己定位在她义父的角色上,怎么可能允许她对自己有了异样的情感呢?可自己对她,也没有类似于父亲的关怀啊。

很一段时间,他在思考,她之于他,究竟算什么。

直到那天她回来,为了一个男人反抗自己,甚至要为那个男人豁出性命时,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怒,失手将茶杯砸到了她额头上,看着阿玉默默忍受的样子,他以为自己是怒其不争。

但当他看见被包围在屋顶的她时,心,突然被揪起。直到自己身子被炸得粉碎,直到在这异世的身体中醒来,他才明白,她之于他,是光,是热,是他平静冷清的生命中,唯一的念想!

可是到了异世,除了前世那个骗得阿玉去死的男人以外,他也找过阿玉,可惜那个跟她得一模一样的人,并不是她。

他曾以为,她或许还活在现代,在他终于放弃寻找的时候,沈如玉出现了,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而她那熟悉的口吻,他一听,便知是她无疑!

计划早已确定,周枫必死无疑,他知道她会是变数,但,那又如何?那个欺骗了阿玉感情,亲手送阿玉去死的男人,他怎么可能放过?

他没想过,她对那个男人的感情竟到了这种地步,不惜一次又一次的反抗自己,曾经的她,何曾有一次违背自己的心意?

他是那样了解她,知道她倔强的性子,或许她自己也猜出盘古玉的事只是个骗局,是周枫利用她的骗局,可她没得到周枫的答案,她是不会信的吧?

周枫已死,他无法让周枫对她说出骗她的事实,况且他知道,即便周枫存了利用她的心,但对她的感情,却也是假戏真做了。他又怎么会容忍这个人继续活着?

倘若不是跟踪了清云这个蠢货,他这次或许真的会找不到她了。认真起来的阿玉,是他培养出的最出色的杀手,只是现在被困在这个柔弱的身体里,发挥不出她万分之一的能力。他明白,若她真有心躲开自己,哪怕他找遍天下,也找不到她。

不用多说什么,他就知道,她还是会逃,手下这些人,看不住她,而自己,却没有精力整日看着她,更不可能囚禁她,像对待俘虏一样看押着她。

或许,给她吃下忘忧丹,才是最好的选择。说他自私也好,冷血也罢,既然上天给了他们重生的机会,他必定不会再看着她成为别人的女人,看着她为别的男人要生要死!

“阿玉?”沈如玉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这种从心底散发的熟悉感,让她知道,这个人跟自己绝对关系匪浅,她不蠢,这男人的眼神里没有恶意,他应该是值得她信任的。

不过,当下二人的对峙有些尴尬,虽然她心底是信了他,但自己总不好放手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

“你是要谋杀亲夫吗?”尧殇耳根微红,他知道,沈如玉现在失忆,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绑住她,哪怕是做这种无赖之事,他也要让她的心,丢在他的身上,彻彻底底的忘记周枫!

“什么?!!”沈如玉一愣,亲夫?什么鬼?这人难不成是她的丈夫?她虽然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怎么来的这儿,但也确定自己没有结过婚啊,她甚至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只是具体的许多事她忘了,但她也知道,她是个现代人啊!难不成,自己魂穿了?然后穿到这个女的身上,还是个已婚妇女?

“咳咳,暂时还没有,我已向你父亲去信,一回到京中,我会向你父亲提亲。”尧殇看着她早已放下戒备,正搭在他胸口的手,不禁微微勾唇,心中甚是欢喜。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沈如玉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一边揉着太阳穴,她到现在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穿越的,不仅没有这身子的记忆,连自己的记忆都没有了!

“你是中州礼部尚书,沈亦文的女儿,你娘亲,是东齐舞姬。当初沈亦文出使东齐,与你娘亲有过露水情缘,但因为你娘亲身份特殊,是已经灭国的淳于国的小公主淳于婧,是以他回中州时,并没将你娘亲带上,而当时怀着身孕的她,在不得已之下,使计委身于还是兵部侍郎的沈迁,成了他的姨娘,七个月后生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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