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董平竟……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着眼前摇头叹息的吴金贵,武凯很有翻一翻白眼的冲动这说的,就好像去陈太守面前诬告董平的人,不是他吴大都监一样。
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感慨了半响,吴金贵这才开恩的摆了摆手,道:“好了,时辰也已经不早了,你也去安歇了吧,月娘有孕在身,可不好让她一个担惊受怕。”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对了,陈太守已经寻人试着打造那个什么纺织机了,若是你没有夸大其词,他哪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反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该花的银子还是得花,上上下下若是不打典好,日后这案子说不定便被谁翻出来了。”
“你也是运气好,赶上这些日子官军正在剿贼,换了平日,想要瞒过这么多的死伤可不容易。”
听了这番话,武凯心中一直悬着的那根弦也终于松了下来,既然吴金贵把他和吴月娘安排在了一起,又替他考虑的如此周详,显然没有要事后翻脸的意思。
于是武凯忙从怀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银票,双手奉上道:“岳父大人,这里是一千五百两银子,若是不够……”
“若是不够,剩下的我先帮你补齐便是。”
吴金贵轻车熟路的用袖子一笼,便将那银票掩在了袖筒里。
其实刨去陈太守之后,这一千五百两银子用来打典已是绰绰有余,少不得还要有一部分落入吴金贵手里,不过武凯自然不会蠢到拆穿这一点。
满口称谢的拱了拱手,正待要出门去寻吴月娘,走到门口却又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道:“岳父大人,您觉得董平会被判个什么罪名?”
吴金贵正笑眯眯的摸着袖筒里的银子,见武凯忽然转头,忙把手拿出来,一本正经的道:“还能是什么罪名,左右不过是斩立决罢了得罪了张通判,他便是有几条命也不够杀的!”
真是浪费啊!
抛开董平的人品不论,这厮的本领武艺绝对是一流水准,若是在马上交手,武松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武凯忍不住又问道:“这董平练兵的本事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他手下的兵马向来是我麾下精锐!说实话,若不是这厮非不肯住在军营里,想要抓他怕是还要费上一番功夫。”吴金贵说着,忽然警醒起来,皱眉道:“怎得,你难道还想打他的主意不成?”
“岳父大人真是法眼如炬,小婿日前得罪了梁山贼人,担心他们日后会找上门来,正准备寻几个帮手……”
“别做梦了!”
吴金贵不客气的打断了武凯,晒道:“那张通判将府衙大牢守的水泼不进,就是唯恐走了董平想要救他出来,你这一千五百两可不够,一万五千两还差不多!”
武凯闻言也只得息了这个念头,出了书房,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西厢一处小院。
走进客厅,武凯一眼就瞅见庞春梅正拎着只茶壶,鬼鬼祟祟的在卧房门口张望,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竟还带着诡异的窃喜,不由奇道:“你干嘛呢?”
“没……没什么!”
庞春梅被吓了一跳,忙将脸上的喜意收敛了,换上一副情绪低落的面孔,道:“老爷,您快进去看看吧,夫人怕是有话要和您说。”
说着,便急匆匆的拎着那茶壶闪人了。
搞什么鬼?
武凯莫名其妙的推开房门,却发现吴月娘坐在床头,竟是在垂泪不止。
当时武凯心里就是咯噔一声难道是岳母哪边儿出了什么差池?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武凯忙上前板住了吴月娘的香肩,一脸关切的道:“你这又是怎么了?哭天抹泪的,小心影响了腹中的胎儿!是不是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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