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港富商萧贺于今早七点四十分在伊丽莎白医院病逝,享年八十四周岁。萧贺本身是浙江台州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移民本港,经过三十年的打拼,萧氏企业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雄踞本港,如今更是变成横跨金融、地产、零售以及高档连锁酒店等多种行业的国际集团。据业内人士保守估计,萧氏旗下企业市值不低于六百九十七亿美元。随着萧贺离世,萧氏国际的分产案接下来亦将成为城中公民关注热点。好,欢迎收看今日的朝日新闻,今日是2017年3月30日。”

陆鸱吻用豆浆机煮豆浆,眼前电视在播豪门新闻,家里做工的阿姨叹一句:“我有个姐妹在萧家做工的,她说萧老爷很好人的,就算她们做错事,萧老爷都不会计较,还每个月送很多食品给她们吃。”

那阿姨弯腰拖地,陆鸱吻加了好几勺子砂糖进豆浆,阿姨说:“阿陆,你是小姑娘,这么爱吃甜不好的,人家都说要keepfi的嘛,你每日都吃甜,会胖的。”

陆鸱吻笑,“人都是会死的,你看萧贺,这么有钱,还不是要死。”

呸,呸,阿姨连忙道:“甚么死不死的,人家是八十好几,寿终正寝。你呢,多大年纪,三十不到,你起码还有半个世纪好活啊。你看你,日日晚上出工,白日睡觉,这样黑白不分,不行的。”

阿姨唠唠叨叨,大有不停嘴之势,“阿陆,我虽然同你做钟点工,但你知道,你同我个女儿差不多大,我是疼你,虽然你不爱听,但是我”

陆鸱吻端着甜豆浆,喝下大半杯,“对对,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江姨,我今年三十岁了,你女儿今年才二十三,我大她整整七年,不是同龄人了。”

阿姨拖了地又去清洗豆浆机,说:“我听我那位姐妹说,萧家很乱的,几位公子都不争气,大公子前段时间陷入桃色绯闻,二公子同欧洲那边做生意,亏了很多钱,萧老爷很生气。还有个三小姐,日日都神出鬼没的,听说她最中意那些鬼佬,说他们健美身材好哦。”

陆鸱吻笑看了八卦的阿姨一眼,“江姨啊,你姐妹没同你说,萧贺有个私生子的吗?”

“甚么?”阿姨显然不能接受这么劲爆的新闻,“萧老爷有私生子的?我的天,我未听我姐妹说起过啊,不过她是花园浇花的,没进大屋,所以她知道的少点咯。”

江姨看向陆鸱吻,“阿陆,你怎知的,谁话你知的?”

陆鸱吻盘起腿到沙发上,“我见过他。”

阿姨来了兴致,立马追问,“见过谁,见过萧老爷,还是见过那个私生子?”

陆鸱吻一口饮尽杯中豆浆,杯子底下还有未化开的白砂糖,她将杯子递给江姨,又正颜色,“江姨,我话给你听,但你不能说给别人听哦。”

从来女人对八卦都是没有免疫力的,从皇后到平民都一样,特别是城中巨富的绯闻,似乎多说人家几嘴,自己也能沾光,明日就转运富贵起来。

阿姨凑过来,“我保证不说,阿陆,你说啊。”

陆鸱吻笑,“十年前,我在基辅见过萧贺,当时我在一家asin做侍应,萧贺去赌钱,还有个年轻仔跟着他,叫他爸爸的。”

“后生仔啊,靓不靓仔的,你看萧贺自己就型啊,他私生子应该很好看吧?”

女人就是这样,听了一点,便想往后头挖,恨不能钻进绯闻里去做科研。陆鸱吻笑,“那时我太忙了,没认真看,只知道我几个朋友去招待他们,每人赚了一千美金的小费。”

“啧啧,一千美金啊,几大方啊,阿陆,你没去啊?”

阿姨满脸疑惑的看陆鸱吻,似乎女人拒绝了高额诱惑,绝对就太不真实。陆鸱吻说:“我去了啊,人家只要乌克兰美妞,没瞧上我,我也没办法。”

“哦,原来是这样啊。”

江阿姨又像是放下心来,似乎陆鸱吻没被萧老头看中是正常的,若是被选上了,不是萧家父子瞎了,就是她陆鸱吻耍了非正常手段。总之陆鸱吻落选了,大家皆大欢喜。江阿姨假意安慰几句,“阿陆,你这么漂亮,他们不选你做侍应,是他们没眼光,你不要介意。”

陆鸱吻指着高压锅,“江姨啊,汤沸了,你看一下?”

这位女工终于记起自己的本分,她目光终于舍得从自己的雇主身上扭开,她时时都在怀疑陆鸱吻究竟在做甚么可以赚这么多钱,她满屋子名牌手袋和高跟鞋,又经常晚上出去工作,是不是在进行非法交易呢。她也会刻意留意陆鸱吻的动静,有没有带陌生男人回来过夜啊,有没有不良的嗜好啊,很可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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