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下汽车飞奔,坐在副驾驶的黄霑还是忍不住好笑:“庆仔,你这张牌打的漂亮,秦翰本来以为自己拿了同花顺通杀四方,谁知道你给他来个兜底的豹子,我走的时候还看到他的马脸刷白刷白的,哈哈——”
赵天庆笑笑没有说话,眼神飘向窗外,满脑子里全是林清霞的倩影,一笑倾城,一嗔醉人,手指不自觉地摸到西装内袋中,牙刷还静静地放在那里,或许,那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是不是有些下贱了?
如果你看到女神年轻靓丽的模样,肯定比我还要贱——
顾嘉飞劝道:“阿庆,你的路还长,路边的风景数不胜数,不要在一处着迷,眼光放长一些。”
黄霑反驳道:“嗨,老顾你这话就不对了,秦翰是有妇之夫,缠着林小姐根本就是居心叵测!就像庆仔刚才唱的一样,青春耗去一大半,原来只是陪他玩耍。林小姐啊,思想太稚嫩了,唉,一颗好白菜呦,被——”
赵天庆斥道:“打住,黄老邪,不许你说她。”
“哈哈,我不说不说,哈哈——”
开车的魏则诚连连摇头,老板脑子有些发热了,人家秦翰是什么样的人物,金马影帝耶,男人中的万人迷,怎么和人家争?不过这份当面驳斥的勇气和功夫是魏则诚十分佩服的,老板就是老板,你要战我就战,无所畏惧。
全方位碾压你,让你无法可说为止——
顾嘉飞问道:“阿庆,刚才那首歌你是准备让明明出专辑的吗?”
赵天庆道:“这首歌不适合明明,明明专辑的主打歌我打算叫《新鸳鸯蝴蝶梦》。”
“又是梦?”
顾嘉飞一阵苦笑,黄霑忙道:“庆仔,这首歌好像有些古风的意思,有没有做好,能不能先清唱一遍让我们听听?”
“可以——”
赵天庆低声哼唱:“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
一曲唱罢,黄霑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口中喃喃地道:“李太白的诗也可以做现代歌?还糅合了苏东坡和李后主的词?怎么可能?我,我,我,庆仔,你个王八蛋!”
说着说着怎么还骂上了?
众人一脸诧异,魏则诚差点踩了刹车,黄霑叫道:“好歌都让你写了,我今后还写什么?既生瑜何生亮?哇呀呀呀,气死我了,不行,我要咬死你!”蹭的伸手便要到后座搂住赵天庆,车内又是一阵哄闹——
送别了宾客,林清霞坐在阳台上,神情落寞,脑海中充斥着刚才赵天庆说的话唱的歌,苦恋无果,请他不要给她再大的伤害……
……正想离开他,他却拿着鲜花,说不着天的话,让整个气氛更加尴尬……
歌中几乎每一句每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撞击她的内心,想想过往和现在尴尬的境地,不知不觉间泪水涌上眼眶。
秦翰端着两杯牛奶走过来,放在林清霞面前,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阿霞,不要理会那个赵天庆,我听说他是两个月前从大陆来的偷渡客,大陆那种穷地方,哪来的好人?要是还不顺心,我们明天去狮城吧,那里阳光好——”
说了一大通,却不见阿霞有丝毫的反应,秦翰不由得住嘴,仔细看去,美人已是梨花带雨,泪水涟涟,慌道:“阿霞,怎么了?是我不对吗还是那个大陆仔?要不我动用一下关系,找人封杀他。”
林清霞抽泣道:“他不是好人,你呢?始终不肯给我承诺,每次都是千方百计敷衍我,难道真像他唱的那样,我们之间是没有后路的悬崖?我——”
扑街仔,迟早有一天我要宰了你!
秦翰使出全身解数好哄歹哄才把林清霞的情绪稳定下来,又说了许久的情话已是深夜,略显艰涩的道:“阿霞,我们休息吧。”
“恩。”
林清霞仍是情绪不佳,恍恍惚惚,走进自己的房间却见秦翰跟了进来,脑海瞬间变得清明:“你进来干什么?”
秦翰努力做出轻松和关心的模样道:“我看你情绪不高,要不今晚我陪陪你。”
“不用不用。”
林清霞将秦翰推出门外,关上门锁紧,隔着门道:“翰哥,我心是你的,人也迟早是你的。”
秦翰长叹一声,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枯坐到深夜,一直在恼怒赵天庆今天的表现,心里也在叹息,每次都是眼看有机会了,却始终没有得手。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女佣早早备好早餐守在餐桌边上,秦翰步入餐厅,问道:“林小姐还没起床吗?”
女佣从围裙口袋中送上一张白纸,“先生,林小姐今天早上天亮就走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啊?”
秦翰忙接过留书,匆匆浏览一遍,不觉手脚发凉,双腿打颤,啊的大叫一声钻进卧室,匆匆收拾一番提着背包冲了出来,对女佣叫道:“你和你老板说一声,房子我不用了。出租车,出租车——”
秦翰心急火燎地奔向机场,路上不停催促司机,车子刚刚在候机大楼前停稳,扔下一张钞票,还没忘记将墨镜带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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