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回到卫所已经过了早饭的点,自己到营房侧面作为厨房的窑洞里找吃的。

煮的羊骨汤在后锅。

拿了一块糜子面饼子,舀了一碗羊汤,蹲到校场土台子上看着十几个兵在校场里练队形。

这就是郭海的兵啊!

刚到卫所,集合的时候勾拉着着脖子,腰都直不起来,列个队硬是用了快半个时辰。

两个老兵,十几个从辅兵里补进来的新兵,一个做饭的老周,一个懂几个大字,却连物资都点不出个所以然的什佐。

呵呵,记得刚当兵军训排长骂新兵:咋就遇到你们这帮猪猡!

天哪,那好歹也是十年寒窗,识文断字,吃的白白胖胖的猪呀!

这算什么?

十几天了,连个左右都没分清楚,硬是要在右手扎个布条子才明白。

就是猪用木棍打十几天也能学会左右转了吧!

郭海没好气的看着这些个个鼻青面肿,伤痕累累的兵在两个老兵的棍棒下训练,喝汤的欲望都没了!

不过这时候绝对不是生气也不是体现仁慈的时候,饼子两三口塞进嘴,羊汤两口灌进肚子。抓起身边的一根木棍,去到乱转一气的黄驴儿前,一脚就把黄驴儿踹了个狗吃屎。

木棍乱舞,打的一帮狗日哭耶喊娘。

妈的,老子辛辛苦苦给你们弄吃的,难道就为养膘呀!

眼看战战兢兢的却有了模样,郭海才转身回到作为营房的窑洞里,洗了一把脸,喊着让小耗子把马牵过来。

前两日打回来两头黄羊,一头被老周送到老叔郭成哪里,一头已经连骨头都砸成沫子熬成了汤。

要保持兵丁的体力,就靠这一顿没一顿的糜子面糊糊不行啊,今天郭海准备再上山一次打几头猎物。

小耗子才十三、四岁,父亲是柔然人,母亲是汉人。

这个战乱纷纷的地方,柔然人、突厥人、回鹘人、高句丽人、汉人相互劫掠,人口自然是劫掠收获的最大收成。

就是驿所、卫城、燕州甚至幽州,也少不了奴隶交易场地。

小耗子是郭海捡回来的。

柯腊河宽不过八九丈,是典型的北方河流,由白鹊山泉水发源出的溪流汇聚而下。

夏日河流湍急,而秋日就只剩下浅浅的溪流从长满河床的芦苇和蒲草中穿流而过。

白鹊山是个好地方,方圆十余里,原始的林木几乎没有被砍伐过,山里野兽众多。特别是黄羊正是肉美膘肥时节。

而这里也是郭海练骑马和练武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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