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摆手,无奈的示意凤邪看看自己的衣衫,轻笑道“天色不早了,用了早膳怕是来不及回府换衣衫早朝了。”
说完,对着凤邪颔首后,抬步离开,留给凤邪一个潇洒的背影。
墨竹在外面侯着,自是看见凤邪负手目送宋轶离开,“公子,可还要回屋躺会?”
“不了,你把我那朝服准备好,用过早膳后我便换上。”凤邪有些难受的揉着眉心,眉宇间带着疲惫。
墨竹上前,扶着凤邪至客厅偏厅的软榻上坐下,温柔的替凤邪揉着肩膀,“时辰尚早,若公子不愿回房,可先在这休息片刻,约摸半个时辰,老王爷便会过来与公子一同用膳,朝服差墨染拿来便是,省的路上来回耽搁时辰。”
揉着揉着墨竹便发现凤邪已经传来规律的浅浅呼吸声,凤邪已然靠着她的腿睡熟了。
墨竹一动不动,禁了声,心里清楚,凤邪怕是累到极致,不然也不会这般就睡熟了。
约摸就这样将将睡了半个时辰,听到越发靠近的脚步声,凤邪才缓缓醒过来,将身子挪了挪,见墨竹僵硬着半响没有换姿势,轻叹一声,心底却划过暖意。
“我睡了多久,什么时辰了?”凤邪掀开被子下了软榻。
“辰时了。”墨竹稍稍活动筋骨,许是久了,被麻痹的龇牙咧嘴。“朝服已经拿过来了,搁着呢,墨染在外面侯着,不若我先伺候公子换衣梳洗?”
凤邪点点头,直起身子,墨竹快速上前为其更衣,帮凤邪将乌丝挽成男子发髻,便听得凤邪低低的咳嗽。
“公子可是嗓子不适?”墨竹手顿了顿。
“最近不知怎的,总觉喉咙发痒。”凤邪拂过喉结处,轻叹一声。“你可有头绪?”
墨竹皱眉,“这药是我师傅的,也没留下手迹,我未曾见过真药,这又长在公子的喉管处,是以一时不敢轻易尝试。”
凤邪轻叹,“罢了,左右伴我多年,如今也还不能除去,是以并不着急,你无需担忧。”
出了偏院,便直奔大厅,裕王爷已经在桌上端坐着了,见风邪过来,裕王爷端着碗欲言又止。
凤邪自知裕王爷是想问单娴雅的状况,又不敢问。只是这并不是谈论此事的好地方,好时间,在京城,便是在自己的府邸说话也是要战战兢兢的,不能稍有大意。
爷孙两日沉默着吃了早膳,皆有些心不在焉,凤邪漱口后,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方巾擦了擦手,“祖父,今日朝堂上我便会向皇上提出请辞将绕城作为我的封地,然后携着您,还有宋姨一同去往绕城。”
绕城在永顺国最西面,常年雨雪,土地贫瘠,是以不能种植庄家,在永顺国一直是一个头疼的地方,每年需拨款救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裕王爷扭头望着凤邪,似是知道凤邪的打算,划过心疼与无奈,满脸慈爱,“如此甚好,我如今也是没什么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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