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闲王失望了。”他依旧恹恹的垂着头,没有看凤邪。

凤邪的掌心贴在他的额头上,平淡无波的说道,“倒是好些了。”

傅砚下意识头往后仰要避开凤邪的手,自他坐上丞相的位置后还没人敢对他动手动脚,脸颊上的伤显然也是凤邪的杰作,他可真的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傅砚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帐先记着,“本相倒是看不出闲王竟然这么关心本相,着实感动。”

“傅相也不看看我们身在何处,既然难得能跟傅相一同落难,一则怎么着也是有个说话的人不是,二则本王身子娇贵,不若傅相皮厚能抗打,若是对方要用刑,第一文臣傅相自然知道的要比本王一个闲散王爷多,所以傅相还能先替本王扛上一扛,拖延些救援时间。”凤邪煞有其事的点头,看着傅砚笑了笑。

傅砚垂着的头抬了抬,露出精致的眉眼,眸子里闪着冷光,“想不到本相还有这等用处,本相还以为自己就只能替王爷暖个床,深夜排解排解寂寞。”

凤邪想不到这个境地傅砚还能有心思撩他一把,有些无奈,幽幽的望着他,“傅相太妄自菲薄了,只是暖个床岂不是大材小用,先看看我们身在何地,能不能离开?”

傅砚脸色惨白退却开始变得酡红,发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倒还清明,话语间难掩虚弱,“王爷可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没有?”

傅砚战战兢兢的站起身,似乎再找些什么。

凤邪上前扶着傅砚,问道,“什么气味,你要找什么?”明明虚弱无力,怎么不知养精蓄锐,一举逃脱,地牢不都是有难闻的气味,难不成还指望人家用熏香熏上一熏不成。

“蛊虫。”傅砚虽然不精通此道,但是他记忆中对西疆人的味道很深刻,每次到了西疆人进贡之时,他们走的进了身上总是有一股特殊的味道飘散,这是因为身上藏着蛊毒,加上养蛊虫时沾染的,很明显的气味,很特殊。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石窟,石窟层层叠叠像是一个巨大的阶梯,最下面是一个深坑,在他们之上还有数个如他们所在位置一样的阶梯,很重的味道是从深坑下面飘上来的。

如果是在下面饲养蛊虫,那么这么大的深坑,这下面得有多少毒虫?

“依闲王之言,毒人的身上是会用到蛊毒是么?”傅砚问道。

凤邪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这个地方是吕鸿的住所,专门用来饲养蛊毒?”

石窟四周各有一个火把,不算亮,但是也不暗,他们慢吞吞的走近一看,那股气味更是明显,似乎是腐肉,混合着鱼腥味,动物粪便等气味,四周和深坑底下是一片沼泽一样的淤泥,底下不停的在冒泡,还有什么东西在淤泥里面蠕动着。

傅砚猜测此淤泥应该是各种尸骨血肉加上毒虫的粪便毒虫的尸体残渣的混合物。

相传蛊毒是将各种毒虫圈养在一处,除了定期喂以活人使其沾染血腥,嗜血本性,其余时间则任由毒虫自相残杀,不停蚕食同类,不断的厮杀,有能力的才能活下来,活下来的自然都是带有剧毒存活性强的蛊,而不是虫了。

“上面的台阶能上去么?”凤邪指着上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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