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龙乘殿,萧建成的一声怒喊打破了东黎皇宫夜晚的寂静。

整个宫室的宫女太监赶忙跪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萧建成盛怒之下迁怒于己身。

“好个张赫煊,好个张家啊,趁着朕忙于敬贤皇后的丧事,无暇顾及,明明一个月以前就应班师回朝,现如今领兵盘踞在北营山,借口休整,对朕的旨意不闻不问,当真以为这天下是他张家的了吗?”

萧建成愤怒地把手里的奏章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脑袋此时也如千百根针同时扎般疼了起来,一只手支着桌子,一只手痛苦地捂着脑袋。

“皇……皇上,注意龙体啊。”张广庭将一碗看起来黑乎乎的药放在桌子上。

自从敬贤皇后去世后,皇上的脾气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就连跟在他身边三十多年的张广庭也是把心提在嗓子眼上,陪着小心伺候着。

“去,去把轻风将军召进宫来。”萧建成强忍着头疼,吩咐张广庭。

“这……”张广庭有些犹豫,他倒不是担心别的,只是如此一来,怕是皇上今晚又睡不好了。

“怎么?朕的话你也不听了。”萧建成有些生气地板着脸看着张广庭。

“是,是奴才这就去。”张广庭不敢耽搁,立马出宫请轻风进宫。

不一会儿,轻风赶进宫来。

“末将参见皇上。”还是规规矩矩地行礼。

“不必多礼。”此时的萧建成脸上的怒气早已不见,反而温和地笑着扶起轻风,赞赏地拍了拍他的手。

“皇上……这”轻风有些惶恐地又准备行礼。

“唉,轻风侄儿不必如此。朕与你的父亲可是过命的交情啊。”萧建成偷偷看了轻风一眼,有些悲伤地说。

轻风一下子陷入了痛苦之中,低着头皱着眉头,拳头握的紧紧的。

“唉,轻风侄儿不必伤心,待你建功立业之时,你的双亲在天上也高兴。”萧建成安慰地拍了拍轻风的后背。

“多谢皇上体恤,是轻风失态了。”

“来,朕有件差事交给你。”

说完萧建成在轻风耳边耳语一番。

轻风半跪着侧着耳朵,认真地听着。

末了,轻风抱拳回到:“末将遵旨。”

“朕可将身家性命交付于你了。”萧建成郑重地拍了拍轻风的手。

“末将纵身死也不负皇上重托。”

“好!”

“皇上,奴才再去热热这药。”轻风走后,张广庭扶着萧建成坐下,端起有些发凉的药。

“不必了。”萧建成一摆手,端起药一饮而尽。

“皇上为国操劳也得注意龙体啊。”张广庭接过碗,看着萧建成的脸色还算和善,劝说道。

“哎,这帮乱臣贼子不除,臣终归是不能安心。”萧建成用手托着脑袋,带着狠决的语气说。

“皇上,抓到一个准备偷偷跑出宫送信的。”不一会儿,两个侍卫捆着一个小宫女进来。

“说,谁指使你的”萧建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小宫女,威严地说。

“无……无人指使。”小宫女低着头颤抖着回答。

“朕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是谁指使,朕便饶过你。”萧建成脸色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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