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还有一周的时间,关白再一次来到白云酒厂。

从八月二十号开始,白云酒厂的扩建工程正式开始实施,预算总计一百二十万。

这个预算金额比关白的预期略低。

主要由于应得顺在制酒设备上,做了较大的成本控制,没有采购全新的制酒设备,而是从市内几家关停的酒厂里,买了几套二手设备。

同时,应得顺在关白的授意下,这些日子一直在市里的几家酒厂挖人,十年以上的酿酒老师傅,让他给挖了七人过来。

尤其挖来了南亭酒厂的廖兴邦。

作为市内最大的白酒厂,南亭酒厂的规模与白云酒厂不可同日而语,年产值将近五百万,而廖兴邦是南亭酒厂最资深的酿酒师傅,在南亭酒厂干了将近三十年。

虽然在挖人这件事情上,关白授予了应得顺很大的权力,但在这件事情上,应得顺并没有跟他有过沟通。

因此,他非常好奇,应得顺究竟用什么样的条件将廖兴邦挖过来的。

中午,四人聚在一起开会,关白问到这件事情。

应得顺摆了摆手,笑而不语,满脸得意之色,令关白不由好奇心更重。

最后,还是李虎告诉了关白,“廖兴邦的儿子廖凯,目前正在跟咱们厂长的女儿玉珠处对象,厂长拿这事威胁了廖兴邦,说他要是不来白云酒厂,就不让玉珠跟廖凯处对象了。廖凯最近几天,天天回家找廖兴邦闹,闹得廖兴邦没法子,只好来了。廖兴邦两口子可就廖凯这么一个儿子,对他宝贝得不行,拿捏住廖凯,就等于是拿住了廖兴邦的七寸。”

关白有些哭笑不得,对这事也不好置评,只得转移了话题,“再过几天,我就要开学了,可能来酒厂的时间不会太多。”

关白的话让在场的几人不由一愣,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位天才少年的本来身份,其实是一位还在读书的学生。

应得顺一时间有些感概,说道,“关总你要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是学生,你尽管安心去读书,酒厂的事交给我们。”

又笑着说,“前些天,我家老婆子还说我临老昏了头,居然相信一位乳臭未干的孩子。我说老婆子,你什么时候见我应得顺服过谁?没有吧?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让我服服帖帖的,你难道就不觉得好奇?老婆子这下终于没话了。”

一说到这话题,李虎与陈政华点头不迭,似乎都有同样的遭遇。

“我家那口子也一样说过我,”陈政华是个大嗓门,声音有些粗犷,“我就跟他说,人家李虎以前可是当过镇上的会计,我脑子不好使,他脑子能不好使?应厂长撑着酒厂这么多年,要是没有应厂长,这酒厂早没了,我能糊涂,他能糊涂?”

能这么快取得三人的信任,让关白感到意外的同时,也有些感动,正色道:“自谦的话在我看来没什么必要说了,三位叔叔既然这么相信我关白,我也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我先说说接下来的一些工作安排吧。”

三人立刻摊开本子,准备开始做笔记。

“我的设想是,在原先东风酿的基础上作进一步勾兑,将酒精度降低至四十三度,作为我们的关小白系列白酒,口感一定要淡要柔。按照原计划,推出一百毫升和两百毫升两种规格。”

“陈叔必须尽快调制出样酒,便于后续的营销工作。同时,还要加大生产量,做到囤货充足,我可以像三位保证,不出三个月,我们的关小白在渠州市面上就会供不应求。”

三人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关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都没有表示怀疑,纷纷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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