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请听我一言”。景言一句话把全场的目光吸引过去。景言,深的兴平帝宠爱,甚至更甚其他几位皇子。可以说兴平帝这么坚决的拒绝议和跟南离提出要景言为质有很大关系。景言是当事人,他的话能起到很大作用。所以他一开口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不过这些目光中大都是示意他同意议和。
司马睿看着景言,心中不忍,景言在小时候和他大哥一起也在他那学习过一段时间,景言聪慧异常,奇思妙想,总是能举一反三,司马睿当年对他也甚是喜爱,不过他不喜军阵,所以学习一段时间之后便不再学习了。
当时司马睿疑惑的问他:“你既不喜军阵厮杀,为何又要学习呢”?景言当时十岁,回道:“我虽不喜军阵厮杀,但不能不懂军阵,如今我贵为皇子,享荣华富贵,承万民敬仰,若有朝一日有兵临城下,我当奈何?若逃,怎对的起我所享这一世荣华,若战,无军略在身当如何一战,靠军士填命吗?”
司马睿被他一席话震惊,当时景言才十岁,十岁能有此居安思危的想法当真是人才。当下竭尽所学教导,景言也没辜负他的厚望,学的很快也很好。
如今八年过去,司马睿依然对眼前这三皇子记忆犹深。说实话,他觉得如果景言登上皇位,北盛必会更上一层楼,再创盛世。他也不想让景言去南离做质子。可是,现在……
想到这,司马睿收回自己看向景言的目光,该怎么选择还是让他自己去选择吧。
景言没有去看一些人灼灼的目光,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兴平帝,眼神中毫无波澜,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
兴平帝看着平静的景言,知子莫若父,景言做出了什么决定他能看出来,不过作为一个父亲他是不会同意的。想到这兴平帝坚决的开口道:“朕意已决,你不用说了”。
“父皇,不可鲁莽行事啊,北盛已经不起战乱,如今司马元帅重伤,我军接连溃败,大军损失惨重,已无再战之力。是,若父皇您亲征能激励起士气,哀兵之下未尝不可战而胜之,可若是真如此,我北盛军士能存几何啊,北盛必将损失惨重,若等消息传出,北盛境内必乱,如此内忧外患之下,北盛该如何应对啊,况且,大哥如今尚在南离之手,若是我们决议开战,大哥恐有性命之危。现在议和,我军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三年里招收的新军也可训练成军,届时新仇旧恨,上下军心可用必可战而胜之,请父皇同意议和”。景言跪地言辞慷慨的说道。
群臣也是高声应和。一些人不由得心里对三皇子景言心生敬佩。
兴平帝高声道:“难道要我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到敌人手中吗,难道仅仅是几次失利,我北盛就垮了吗,我北盛立国几百年就那么脆弱吗”。
“父皇,非我北盛脆弱,我北盛也不会如此垮下,南离卑鄙,盗我军事机密,我们引为倚仗的要塞已失,又有内奸在侧,您亲征何人敢保证安全,非我们没有一战之力,实在是如今不是可战之机,更何况,大哥在南离手中,怎能不救,这北盛可无我景言,不可无父皇和大哥”。
兴平帝默然。
“更何况,我既为这北盛三皇子,享荣华富贵,承万民敬仰,国难当头,我,怎能退却,既然父皇开不了这口,那儿臣今日就忤逆一回”。
“军情司张青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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