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现在可不敢让着你,要不然我就真的输了”。
两人搬过木凳,放下吊钩,专心垂钓起来。这木凳是兴平帝特意为小景言准备的。木凳轻盈,上面还有柔软的垫子。
许是这湖里的鱼常年没人垂钓,繁衍了许多子孙,又丢掉了警惕性,不多时景言感觉手中的渔具微微一颤,随后鱼线被拉直,脸上一喜,动手往回收线。一条肥硕的鲤鱼犹在挣扎,想摆脱鱼钩。
景言身手将从钩上取下,将之放回水里,那鲤鱼似乎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自由了,一时间愣在原地。景言看着他也是一乐,挥杆拍了下水面,那鲤鱼回过神来,打了一个水花,急游而去,消失无踪。
兴平帝看着景言一如小时候将钓到的鱼放回水里。眼角不由得湿润。这是他的儿子,他善良的儿子,可是他现在却要用自己的儿子来换自己国家的一时安宁,换回自己另外一个儿子。他心痛啊。他恨自己无能。景言他不该出生在这皇室,他应该生活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地方啊。
“老三”。兴平帝哽咽的叫道。
“父亲,你看这鱼,许久没遇到危险,警惕性都没了,生于安乐而死于忧患,这些鱼安逸的生活过的有点久了啊”。景言似乎没听到兴平帝哽咽的声音道。
“老三,我不允许你去南离做质子,我是你父亲,我拼死也要护得你的周全”。兴平帝坚定的道。
听到这话,景言也没办法继续装糊涂,望着兴平帝道:“父亲难道忘了我今日在朝堂上说的吗,父亲,你不仅是我父亲,你更是一国之主,你的决定关乎着千万人的生活,不可因我一人,置万民于不顾,人,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付出一些什么,这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就我去,我是这北盛皇帝,我比起你来得到的更多,更应去承担这些责任”。
“父皇,你是一国之君,怎可说出这种话,你身上的责任更大,你要带领国民重整旗鼓,一雪今日之耻,若您执意不让我去,我今日便投身此湖。”景言激动的道,甚至改口叫了父皇。
“而且,我只是去做个质子,又不是去死,有什么好担心的,南离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他们也怕把我们逼上绝路与他们拼死一战,不然他们也不会同意议和了”。景言继续道。
“可是……”
不用可是了,父亲,你再不好好钓鱼今日是肯定要输了。景言打断兴平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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