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件好事之外,另外就是我卖木雕赚的外快了,发现这玩意儿真能卖钱,我做的更卖力了,加上上次卖掉的七百块,之后两个星期卖的钱,基本上都赶上试用期的工资了。

丁哥给我转正后,又过了一星期,我手头攒了十个上好颜料的木雕,那天下班后兴致勃勃的跑去摆摊售卖,到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只剩下三个没卖掉,看时间不早了,我刚收好摊哼着歌准备回宿舍睡觉,刚站起来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把,有些不确定的喊了声老穆?

我一愣,好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不由瞪大眼,狠狠锤了拍我肩膀那货胸口一下,说:“卧槽!猴子,你咋在这呢?!”

猴子疼的呲牙咧嘴,说,靠!真是你小子!刚才远远看着眼熟,还没敢认,你咋跑这来摆地摊了?

我摸出个木狼给他看,嘿嘿笑着说,赚点外快呗,不然靠那点死工资,那不得给饿死?

猴子接过木狼,啧啧有声说,你这货长得五大三粗的,手比娘们还巧,真是邪门了。

猴子是我发小,就是当初给李老赖家做木活的时候,最后一天怂恿我去镇上网吧玩的那孙子,但这事我从没怪他,毕竟当初是我自己想去玩的,最后才出了事,要怪就只能怪自己。

猴子真名叫王成安,祖籍四川的,虽然就出生在大西北的村子里,但一嘴川音从到大,也没见他改过,这家伙家庭条件不错,从小没见他家人吃喝亏了他,偏偏长得跟麻杆似得,一米七多点的个头,单薄的总感觉风一吹就能吹跑,不过这家伙很灵活,所以就有了猴子这外号。

我俩穿开裆裤就玩在一起,顾全和卫泽涛也是铁兄弟,但真要说亲近,那肯定是我跟猴子,在某些层面更亲近的多,哪怕有日子没见了,碰头依然的熟悉亲切。

“你个傻吊啥时候来西安的?来了也他玛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是吧?”瞎掰扯几句,我没好气的问。

猴子一听顿时就来气,张嘴就骂:“妈卖批的,刚到这边下火车,手机就不知道被哪个瓜皮贼娃子摸走了,让我逮着了,我非得把那龟孙子的翔打出来!”

我已经收摊了,又见到发小,当然没打算回宿舍了,被这家伙拉着去夜市一起喝酒,猴子突然出现,让我心情大好,之前不愉快的事情,也暂时抛在脑后了。

夜市上我们边撸串边喝冰啤酒,甩开腮帮子胡天海底的吹着牛。

猴子给我大倒苦水,说之前手机被人偷走了,别说是联系我了,连到这边联络接他的亲戚都没联系上,当时身上又没什么钱,不敢去住宾馆,天寒地冻的,在外面缩着冻了一晚上,第二天靠警察帮助,才好不容易联系到亲戚。

他跟我说来这边,是投奔一个亲戚的,是他的小舅,他小舅这几年赚了不少钱,手上开了三个铺子,一家古玩店一家火锅店,还有个服装店,经营的都不错,猴子他老娘看不惯猴子成天游手好闲不正干,就把他撵走投奔他小舅来了,有这层亲戚关系在,猴子又很机灵,他小舅也乐意带带他,来西安后过的也滋润。

“可不是我不联系你啊,手机没丢我就算不联系我舅,第一个也得先找你个瓜娃子玩,后面想找你手机号,我舅店子里又忙,跟我爸说了他又没时间去你家问,这才一直没联系上,这顿算我的,敞开吃!”

我翻翻白眼,也没跟猴子计较,敞开肚皮开始吃,没多大会儿,猴子就肉疼了,连说,哥,你倒是客气点儿啊,你真是想吃穷我?

夜市这种地方,最火爆的季节无疑是夏天,辛香四溢的烤串,加上冒着冷气的冰啤酒,路边上吆喝三五好友,扯着嗓子谈天说地,汗流浃背着痛饮一杯冰啤酒下去,用冰冷的酒液和辛辣的烤串刺激下味蕾,无疑是种惬意,哪怕平时收入很不错,很注重养生的人,也会忍不住想来尝试下这味道和氛围,如果每年不来上几次夜市,那真会给人一种夏天白过了的感觉。

我们选的摊子味道很好,生意火爆,到处都是人,这种地方偶尔有点擦碰,通常情况也没人会在意,久居西北地区的人,成天看着广袤的大地和山脉,似乎心胸也会跟着变大了。

啪!

在吵杂的环境里,我忽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因为离得很近的样子,我听的挺清楚,奇怪扭头四处看了眼,看到我右边小道上的时候,我不由一愣。

一个穿着白底蓝花连衣裙的女孩,站在我旁边,轻柔夜风吹着她乌黑亮丽的黑发微微飘荡,皮肤有着西北女孩少有的白皙水嫩,五官精致又不失立体,非常有明星相,身高也有近一米七的样子,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或是模特跑这来撸串了呢。

只是这漂亮姑娘现在的眼神不是很友好,嗔怒的盯着我,双手捂着臀部,脸色红到了耳朵根,愤怒之余又有些害怕怯弱的样子,只是盯着我却没说话。

我莫名其妙还没搞清状况呢,眼角余光就见到三个小伙,正急匆匆拨开人群,朝着这边赶,方向还不偏不斜的正朝着我和猴子坐的地方来的。

靠!什么情况?这架势有点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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