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两声,却没人出来。

靳一川无奈地叹息一声,从旁边捡起半块破碎的瓦片,往那个黑暗的地方掷去。

一个人影忽然闪烁了出来,有些诧异地问道:“你知道我在这儿?”

这个声音是个女声,正是魏忠贤收养的“义子”魏延。

魏延是女儿身,只不过一直被魏忠贤当儿子养。

她武艺高强,守护义父魏忠贤忠心耿耿,善使一把西洋剑。在《绣春刀》剧情中,在魏忠贤的藏匿之地,时刻伴随魏忠贤左右。

“我说我猜的,你信吗?”靳一川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了起来,直视着不远处地面上的魏延。

“知道自己已经是必死的结局,所以前来束手就擒,让我给你们三兄弟一个痛快?”魏延没有回答靳一川的话,而是把西洋剑抱在怀里,一个加速跑,单手撑着旁边的一棵古旧槐树,跳上了屋顶,与靳一川相视而望,戏谑道。

“你们想杀我们兄弟三人,无非是怕我们泄露了魏忠贤没死的事情。”靳一川朗声道。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那还在这跟我废话什么。”魏延眯起了眼睛,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义父在这八年里埋下的势力有多深,你们根本无法想象。”

“你们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是义父旧日势力无穷无尽的追杀,我劝你和你那两个兄弟好生认命。不然,你们躲得了一天,能躲得了一世?”魏延继续说道。

“我们为什么非要躲呢?”靳一川把笛子背在身后,脸上却是带着微笑:“倘若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们之后的日子里必死无疑,那我们何不直接禀报韩大人魏忠贤没死的消息,跟你们来个同归于尽?”

“既然横竖都是一个死,能拉着你那曾经手眼通天的义父垫背,也不枉来此人世间走一遭。”靳一川接着说道。

“你敢?”魏延的脸色陡然冷如冰霜,她手中的西洋剑眨眼间出鞘,被她紧紧握在手中,遥指靳一川。

“小姑娘,你脑袋瓜子里装的东西,实在是不及你义父的十分之一…”靳一川连连摇头道:“皇上追杀你的义父,要的只不过是你义父的万两黄金罢了。”

“魏忠贤八年来大权在握,虽然现在倒台了,树倒猢狲散,但钱依然有的是。如今西北匪患,辽东又有皇太极,皇上缺的是军饷,而不是你的义父魏忠贤那颗垂垂老矣的脑袋。”

“魏忠贤到底真的死没有,这不重要。皇上只是需要有这么一个理由来昭告天下,阉党覆灭,从而维持他的尊严和权势。”

“如果我们仨一口咬定魏忠贤已死,除了你们的人以外,还有谁能证明他还活着?”靳一川把短笛收入胸中,昂首而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魏延皱起了眉头。

“放我们三兄弟一条活路,我们兄弟仨也放你们一条活路,如果真的鱼死网破,大家谁都不好受。”靳一川说到这里,又往屋檐下的一根柱子后面轻轻问了一声:“是不是啊,提督大人?”

“什么?!”听到这句话,魏延一惊,急忙往下面看去。

但是屋顶下面黑乎乎的,她什么也看不见。

“我现在真的是有点好奇了,你到底是什么来历?”见自己已经被靳一川发现,藏在屋檐下面柱子后的那个人也走了出来。

此人一身黑衣,但他摘下自己的头套之后,赫然正是现任的东厂提督,赵靖忠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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