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营和林凡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与其说是个聚集地，更像是城中城。
青城市之前最中心位置的高楼大厦，全都被剑客联盟的人给控制了，周围除了高低错落的铁丝网，就是五米多高青色的大理石围墙，完全与外面隔绝。
和外边那些残垣断壁来比较，这里完全像个保存完好的象牙塔，来来往往的行人穿梭在街道上，街道两边的小贩吆喝叫卖，一片貌似繁荣的感觉。
林凡站在高处估摸了一下，大概足足有一百多个故宫占地大小。
一阵钢铁摩擦的声音传来，林凡看见远处的一口矿井冒出白烟，矿井附近堆放着横七竖八的钢铁，有的是铁块，有的是废旧汽车零部件，被一些带着安全帽的工人，挑拣着扔下矿井中。
“朋友，你面部的表情，告诉我你好像对这些东西很惊讶，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克雷尔笑了笑，插着腰看着远方。
林凡把自己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遍，没有提及神秘果子，简单的提了一下在罗布泊沙漠中遇到的巨大凶兽，小白狼的身世也谈了几句。
之所以这么坦诚，是他能感觉得到，面前这个克雷尔，和之前光明教廷的安德烈牧师是两种人。
值得说些交心话。
“怪不得，这世界对于你来说，还很陌生……”克雷尔掏出一支雪茄，点燃了含在嘴里，吐出一口烟雾，拄着大剑缓缓道：“半年之前，上帝仿佛跟人类开了一个玩笑，陨石撞击，天灾，海啸，超级病毒这些极端气候和细菌，同时要了十分之七地球人的命，无数人失去了亲人，朋友……同时，也让先进的人类社会，失去了最基本的生产力……”
“……你现在看到的一切机械运动……比方说那口矿井，就是用工业革命时期最笨拙的方法，蒸汽机原理带动的，作为我们‘剑客联盟’来说，人人都需要一把趁手的冷兵器杀敌防身，所以需要大量的钢铁，大量的物资，因为资源匮乏，这里每一辆废旧汽车，卖出的价格也许比之前高两三倍也说不定……”
“……加工也是一个大问题，目前生产力大幅下降的情况下，普通人只有利用最基本的蒸汽机原理，包括其他北欧和东亚一带的幸存部落也是这样，火车和轮船都这样驱动了，这是种社会工业返祖现象，你可以称之为……蒸汽时代……”
“蒸汽时代？”
林凡喃喃，他心中无比悸动，不只是兴奋还是难过。
人类文明倒退，任谁的路都不太好走。
但是回想起历史课本中，蒸汽时代又是一个充满机遇，人类文明跳跃，社会生产力变革的最好的时代。
曾经多少次，林凡都对那个时代心向往之，神游梦中，没想到那时代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降临到人间。
克雷尔吐了一口烟雾，瞅了瞅林凡背上的青铜碑，问道：“你背上这把剑很奇特，或者说，是剑吗，感觉有点粗，刃口也不锋利……“说着伸手想去触摸。
林凡侧身躲开了，客气的笑了笑，友好的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东西还不能称之为剑，或者说中国古代中的剑的形式有很多种，不见得都需要锋利才能杀敌……”
他顺口说出了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关于剑的俗语，听得克雷尔双眼放光，嘴里的雪茄也掉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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