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陵睁开眼睛时,白茫茫的一片,隐约看到的是一个正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有点眼熟啊,黄陵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就又晕过去了。再次醒来时,已是夜里,烛光温柔的洒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黄陵努力的眨了几次眼,视线也是逐渐清晰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正伏睡在床边的姑娘,黄陵正要说话,却是发现自己喉咙干枯,不能说话。想动,又四肢无力,浑身都疼。也许是那姑娘也处在浅睡的状态,感觉到了一些异样,迷蒙的抬起头。黄陵首先看到的是两个斗大眼睛,既红又黑,可能是哭的过度加上睡眠不足的缘故吧。那姑娘抬起头也是看到了黄陵正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一阵惊呼。

“我的天啊,爹,黄哥哥醒了?不是我做梦吧!”接着这傻姑娘居然往自己脸上捏了一下,“哎呀,痛,不是幻觉啊!”看着这小孩一样的姑娘,黄陵也是嘴角扬起,想笑,拉扯一下,那边伤口又痛起来。

不是叶淑求那傻姑娘又是谁呢。

接着房间里陆续走进了几个人,众人们给黄陵喝水,换药,一阵忙碌后,黄陵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叶淑求呆呆的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黄陵。

“淑求啊,你去休息吧,这有爹看着呢,黄少侠也醒了,没啥担心的,但是你这样,爹心疼。”说话的是个一脸福相顶着个大肚腩的中年男子。

“爹,我没事,就让我在这守着黄哥哥吧。”

“唉,真拿你这个傻孩子没办法,你也休息一下吧。”说完,叶淑求的爹转身离开了。

就在叶淑求伏在床边睡着的时候,没人发现黄陵的眼角湿了,汗水还是泪水?没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黄陵醒了,看着叶淑求那泛着红丝的眼睛,黄陵心疼的叫道:“叶姑娘!”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是如同老鼠尖叫的吱吱声,尴尬的黄陵一下子从脖根红到了脸上,惹得叶淑求也是哈哈一笑,赶紧的拿来水给黄陵喝下。

接着叶淑求的爹也进来了,叶淑求给黄陵介绍。叶淑求的爹名叫叶善,人如其名,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平时经营米铺生意为主,也是经常免费给附近穷苦人家送粮给米的。

叶善慈祥的看着黄陵说道:“黄少侠,你身体不便就不用多说了,你也是我家淑求的救命恩人,就放心的在这先养好伤吧。”

“谢谢叶叔!”黄陵艰难的从嘴里冒出几个字,也是自来熟的称呼叶叔了,惹得旁边的叶淑求一脸的羞涩。

接着,叶淑求便把黄陵来到叶府的经过告诉了黄陵。

原来当天叶善一早的去郊外的农民家收购粮食,就在一个麦田里查看时,发现了奄奄一息,左肩膀上还插着一支箭的黄陵。试探到黄陵还有微弱的气息时,善良的叶善赶紧用马车把黄陵带回叶府。刚刚请来大夫时,叶淑求也气冲冲的回来了。叶淑求在县衙起床后发现黄陵不辞而别,十分的生气。然而回到府中看到浑身伤痕,血迹都已结成疤的黄陵时,一切的生气都转换成了嚎啕大哭,央求着叶善救回黄陵,吓得叶善连忙又请来几个大夫一起开方救人。所幸的是,大夫们都说黄陵的求生意志是十分的强硬,除了失血过多,倒也是没有什么致命伤口。更令大夫们称奇的是,原本以正常人中箭后,一晚上没能得到救治,都会因失血过多而让人无力回天的,黄陵的情况却像是很早就停止了出血,得以保存性命。他们都不知道,也正是因为黄陵是练武之人,就在他晕倒之际,他的自我保护机制让浑身的内力自动堵住了伤口,防止连续出血了。

接着,叶淑求告诉了黄陵一个不好的消息,外面的黑道都在发疯了似的在找黄陵。似乎他们都笃定黄陵就在信县,或者信县周围,反正都在四处寻找黄陵的踪迹。

这是要与我不死不休?!一阵疼痛传来,痛的黄陵眉头紧皱。叶善和叶淑求吓得赶紧好言相劝,让黄陵不要担心,在叶家是安全的。毕竟,叶家也是个生意大家,除此之外,远近闻名的叶大善人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没人蠢得会来叶家找人。

却说黄陵在叶家养伤的日子转眼已过十天,另外的一边的马六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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