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城外,官道旁的丛林中,五张开元弓已经拉成了满月,捏住弓弦的手指稳健而有力,有条不紊地缓缓调节着方向,终于随着一声低喝,五箭应声而出。

官道中,三个孙得功的亲信刚刚听得弓响,有心想要避让,就已经中箭坠马,跌在了地上,由于惯性在地上又接连翻滚了几圈,其中有一人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却最终还是没能成功,一头砸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们的前后响起了马蹄声,各出现了两个夜不收,好整以暇地向着地上的尸体而去。

到了近处,前后各有一人依旧留在马上,提防不测,各分出一人前去查看了一下。

“都死了,没留住活口!”说话的正是房三,他是老资格的夜不收了,这次被赵烈派来,也证明是被赵烈看做了亲信。

“那好,查找信件!”赵永山开口道,亲自带人前去查找。

果然,很快就在为首之人的顿项中找到了一个蜡丸,也不拍开,赵永山继续仔仔细细地查找了一遍,又找到了块看似颇为平常,但另外两人却没有的木牌,这想来应该是什么信物吧。

“好了,将这三具尸体也带着,送到城外的那个废庄去,你们在那等着!”

“是!”

赵永山将信物与蜡丸小心翼翼地收好,带着两个夜不收,策马而驰,向着广宁城而去。

这时丛林中埋伏着的五个夜不收也跳了出来,其中为首的正是虎头:“麻麻的,这孙得功也特么太不将咱们当人看了吧,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派人出城去跟建奴通风报信?”

“还不是仗着抚台大人的包庇!这叛种真是得意猖狂,拿到了证据看这厮有什么下场。”

“哼,还是咱们大人神机妙算,早将孙得功的鬼心思识破,让咱们时刻盯着孙府不放,总算是将这三个贼寇给盯住了!”

“刘总兵也实是太无能了,大人都告知他孙得功不是好人了,居然还不密切提放着,真是……”

赵烈临睡之前,布置下了这样的策略,他料到在捷报频传之后,孙得功这边是会有所动作的,便就让赵永山带着九个夜不收,随着报捷的使者回到了广宁,时刻盯着孙得功,终于是有收获了。

赵永山则是带着信物与蜡丸密信前去上报给刘渠的,一来坚定刘渠之心,二来也是确保孙得功无能作为。

由于是赵烈的亲信,赵永山第一时间就被刘渠所见了。

“总爷,这是从孙得功手下中搜来的,他的三个亲兵也在城外的废庄之中了,只是抓捕之中,属下失手,将他们都杀了。”赵永山将信物与蜡丸呈上,有条有理的说着。

刘渠闻言,微微颔首,早有亲信接过了信物与蜡丸,破了开来,将密信从蜡丸中取出,递给了刘渠。

刘渠拿过密信扫了一眼,顿时勃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骂道:“好个孙得功,果真是好算计,如此局势还贼心不死,还想要临阵作乱不止,还想趁乱砍了我的将旗!真是混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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