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珮蒂娜,全名是珮蒂娜妮玛卡莎莉,今年,嗯按照原来那个世界的时间来说,已经12岁了。
实际上加上我前世的岁数,我是多少来着?
没有任何的概念
不是我忘了自己多大,而是根本没有去想,也没有什么可以记录自己岁数的东西。
在只有黑白的房间里,时间和岁数好像是我人生中缺少的东西。
生日什么的,或许只有童话里面才会出现的吧,那个象征着新的一年诞生的甜腻奶油,温暖不可思议的光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最渴望得到的了。
“你今天又没有按时吃药了吗?”
“我不想吃了,药又苦又难吃”
“可是,如果不吃药的话,你的病永远不会好的吧?你的爸爸妈妈也会回来找你的。”
“真的吗?”
“真的?”
也就是当时相信了那句话,后来我才明白根本就是骗人的。
夜晚,总是容易透露秘密的时候,在一次装睡的时候,就像好像是命运故意让我听到的一样,恰巧那一天我装睡,恰巧护士们的谈话让我知道了原本到死都不知道的东西。
原来,自己其实都是一个人活着。
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育儿房,无缘无故的被送往孤儿院,又因为先天性疾病,再一次的转入了医院。
一个人也好,活着总比死了更强大,既然没有亲人,便自然没有了牵挂,有什么好怕的呢?反正也没有人会在乎我。
一开始,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后来,就像每一个知道绝望真相的人都会做出的行为如出一辙,拒药绝食,自暴自弃。
为什么我会这样?为什么我不能到外面去
我迷茫,我思索,我疑惑,我气愤,我失望
那又怎么样?
每天睁开眼见到的是: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头发
白色白色除了白色还是白色
剩下的就只有黑夜了。
闭上眼睛也是黑夜,就在心里永远只相信明天只有黑夜。
死了便也就解脱了,不止一次的这样说,反复的说,说到开不了口,便在心里默念,直到昏睡过去。
这样就可以死了吧,抑郁者就是这样形容自己的,可是总有一些傻瓜阻止我。
“16岁生日快乐快吹蜡烛吧。”
“那是什么?”
“生日蛋糕啊”
“是吗?好吃吗?”
“绝对好吃。”
“不是苦的吗?”
“不是哦。”
如果说在最黑暗的时候有一道光的话,那该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那是我第一次过的生日,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几岁。
是那些护士阿姨给了我希望无私的让我都开始厌恶起自己
叛逆的性格来的快结束的也快,也许宣泄什么也挺好的:
明明照顾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和补贴,为什么还要待在我身边
像空气一样无视我不好吗?
是傻瓜吗?
明明穿的我最讨厌的白色,
那为什么
那份心里的依赖感是什么?
我活下来了,选择自己活下去,不是命运在摆弄,那果然又是骗人的。
谎言存在与生活之中,既可恨又那么的可爱,如果说,我们活在谎言中却在谎言中得到快乐,那没理由觉得谎言一定是坏的。
黑夜和白天的矛盾也是。
所以我喜欢黑色
至于后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照顾自己的护士阿姨在我的不舍到后来的麻木下换了一批又一批。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的明明是白天的天花板,却刹那间黑了。
突然来临的黑暗我心里是非常平静的,也许那个时候我是已经失去了思考罢,因为再一次睁眼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个年迈的阿姨正微笑的注视着我,像曾经的我,脸上的是希望,我记得魏丽莎奶奶那个时候还没有白发。
于是,珮蒂娜诞生了,也就是我,拥有了新的生命,和魏丽莎奶奶的一样的姓氏,妮玛卡莎莉,我就自然而然的成为她的孙女,尽管不是亲生的。
说起来很滑稽,谁会相信我是从异界过来的呢?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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